倾塌的黄泥墙,破败的黄土房,秃顶的茅草屋,腐朽的房梁,墙角街边横竖一具具尸骨……
小镇仿佛久经兵荒、灾荒、饥荒,入目莫不是荒凉废弃的景象,米迹到此也只能庆幸找到了人烟。
“站住!”虎背熊腰肩扛一柄巨剑的盗匪挡住了米迹去路。
不是吧?米迹有些错愕,环顾四周装作不是在喊自己,可看到巨剑盗匪直勾勾的眼光,暗自咽了咽口水。
“这位老哥,所为何事啊?”米迹强提起三分微笑问道,回想跟随黑老哥火急火燎跑来,再看看现在,貌似就自个儿往镇子里走,这是来得太早了啊。
“老哥?所为何事?哥几个,莫不是咱这耳朵听错了?”巨剑盗匪嬉笑起来,狐疑地看着米迹两眼,又望向另三个盗匪。
“呵,这莫不是来了个雏儿?”怀抱长刀的盗匪,当真是头一回见这种奇葩。
“小子,说说你在外面干的啥龌蹉勾当?如何逃来的荒镇?”阔刀盗匪挑了挑眉毛,一副性情中人的笑道。
“这、这个……我没干过坏事,路过、就是路过,马上走。”米迹跟米老头游历江湖十数年,是是非非见过不少,也自以为很老道很上道了,不想今日是怎么了?
难道说,半年不下山,半年不涉人世,自己油条德性闲着风干了?
“年轻人别紧张,这里都是你叔伯辈的,都啥坏事没干,被冤枉被迫害才来的荒镇,哈哈哈哈……”路人中不乏好事者,同时不断有路人过来看笑话。
“叫声叔叔听听?兴许叔伯辈心情好,就把你当个屁放了。”赤手空拳身材壮实的盗匪扭了扭手腕,神态无比傲慢。
“放了?那得叫爹!”路人不停起哄。
讥讽声此起彼伏,米迹杵在路中间,如若置身于狂风暴雨的正中心,想想二十年哪里受过这等屈辱,不禁握紧了拳头。
“小子,给在场……十二个爹三个娘挨个磕仨头,我们这些当爹娘的就放任你了。”怀抱长刀的盗匪目光点了点在场的人头数。
“你们这帮叼毛,莫想占老娘便宜!”
哈哈哈哈……
嘲弄声七嘴八舌,烈火烹油远不够他们欢快,米迹腰杆挺直如长枪,经脉中炼气暴动,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性的家伙,从来不是!
“各位人渣,半身入土了还在武者境蹦哒,就练成一张嘴是吗?”米迹终于忍无可忍了,眼神冷冽好像寒冬霜刺,路口吵吵嚷嚷的气氛也是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小子说什么?”身材魁梧提携一杆钢铁长矛的路人走近米迹,矛尖直指米迹面门。
在众人愤怒、惊讶、警惕的各种目光下,米迹摊摊手,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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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步子走到长矛矛尖前,直视长矛武夫,平和地问道,“耳聋是吗?”
“作死!”长矛武夫哪里见得了米迹如此态度,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挺矛而刺,直要在米迹眉心开出来一个血窟窿。
米迹只是侧身一步便避开这一刺,扪心自问,虽然恍惚身法和诡步只会点皮毛,可在区区武者境那也是顶了天的神通,何况米迹环顾周遭众人不过是些武者七重境的匹夫,何惧之有?
呀!长矛武夫大喝一声,七螺旋炼气附上长矛,一矛扫出,两千斤之力碾得空气炸响。
米迹哪里将长矛武夫放在眼里,只是好整以暇地退开一步,便让这看似凶狠一矛再次落空,其中颇有两分公牛和斗牛士的意味。
长矛武夫眼看米迹轻佻模样,再听众人对自己摇头晃脑指指点点,听他们长吁短叹的讥笑,面子再挂不住,浑身七螺旋炼气迸发,握紧长矛怒杀而出。
着!长矛武夫大喝,一矛直刺米迹咽喉,瞅见米迹就要侧转避开,挥矛中途易辙,戳向米迹裆部。
米迹反应到底是快,一个鹞子翻身迅速退开。在米迹只脚落地的瞬间,四盗匪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