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久到
她感觉自己快晕过去时,眼前才骤然一亮。
她茫然的眨眨眼,眼角挂着点点水汽。
她抬眸,“你……”
声音哑的不像是自己的。
时或看着她眼尾的红痣,此时宛若被染了色那般,殷红如血,娇艳欲滴,心尖儿微微一颤,异样的感觉在心间蔓延,被撩的微微有些控不住,呼吸沉沉。
顾灱只觉他明亮的眼眸中,眸色灼灼,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心口一紧,尾椎骨拂过一抹酥麻,不知是惧,还是旁的情绪。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只觉喉头发干,没忍住舔了舔舌头。
“你想做什么?是饿了吗?”
清冷却藏着一丝怯意的话语,宛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时或微微一怔,漫天的旖旎随着她的话刹那间化作泡影。
“你……”
顾灱趁他怔愣,侧身一跃,反手勾过他手中的木盒,再一个打挺从沙发蹦了起来,转身一溜烟跑走了。
等时或回神,她人已经跑回了卧室。
时或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这要等她开窍,得等多久啊?
道阻且长啊!
而他不知,顾灱抱着木盒跑回屋,就一头栽倒了床上,一把拉起被自己,将自己给
裹的严严实实,哼唧着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但透着被子,还是能听到她混乱的呼吸声。
顾灱也没想到时或就真的那么吻了下来了,还不是浅尝即止。
哪怕是现在,她都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染着时或身上的气息。
有一刻,她甚至在想,这是不是人家说的,不干净了?
她她虽然知道这是谈恋爱会经历的过程,但这过程来的太快太猛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那么晕晕乎乎的过去了。
简直要命!
她在屋里缓了好久,才将情绪稳下,也发现,自己并不讨厌时或的吻,心思流转,不由想。
这是不是说明,她自己也是喜欢时或的?
顾灱懵了好一会,还是弄不明白自己的心绪,稍作思量后,她决定先暂时把这个想不明白的问题放下,等回去以后,找点懂行的人问一下。
她敛了敛心神,再看自己怀中从时或怀中抢过的东西,打开木盒。
一眼。
顾灱瞳孔一颤,怔住了。
是师父的刀。
不用上手摸,她一眼就能认出,是师父的刀。
她深呼吸,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心口,稳住心绪,这才抱着木盒出门。
“这刀,怎么会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