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或听到动静回头。
顾灱抱着打开的木盒,站在卧室门口直勾勾的看着他,小脸肃着,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时或起身。
“是我爷爷给我的。”
顾灱蹙眉。
这就是师父留在外的第三件事吗?
她沉了沉思绪,抱着刀,走到时或身侧。
“能和我说说吗?”
时或点头,将时璋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灱。
他说完,还从领口处拉出一条红绳。
红绳下,挂着他从小带到的玉牌。
顾灱让他不要取下,自己凑向前观察了一下。
时或低头,瞧着她刚好落在自己下巴处的小脑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把下巴放在了方面。
顾灱感觉头上一重,下意识的动了一下。
没有甩开,她略略犹豫了一下,便假装没有感觉到,又接着认真观察玉牌。
她看了过玉牌的纹路,是简单的龙纹,没什么特别。
看来,特别就是雕工了。
作为顾千夜唯一的弟子,她自然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家师父的雕工,另外,她在玉牌上还感觉到了熟悉的灵力。
这玉牌,是顾千夜浇灌灵气而雕刻而成的。
她看完后,不动声色的往外退开。
时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刚才放
下巴的人不是他一般。
顾灱暗自撇嘴,心里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更重了。
“那个,玉牌你随身带着,不要取。等有时间,我再去你家看看。”
时或乖巧的应下。
“那刀呢?”
顾灱将木盒合上,将刀给他。
“等我解决了你命格的问题后,再将刀还我。”
时或的命格被玉牌给遮掩了,顾灱虽能看,但她不想看。而且,她心里隐隐有个感觉,她就开了天眼,也看不清时或的命格。
命有三不算,不算老,不算幼,不算己。
这个己,不单单指的是自己,还指与自己命格有纠缠的人。
她虽然现在还不太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时或于自己,是特别的。
时或将刀收好,抬手轻轻揉揉她的脑袋。
“饿了吗?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顾灱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帝都是时或的地盘。
他开车带顾灱去了老城区的一家私房菜馆。
私房菜馆开在老胡同中,车进不去。
时或下车后,只犹豫了半秒,便直接牵起了她的手。
顾灱低头看了一眼,想想,还是没有挣扎。
时或眸中笑意拂过,连脚下的步伐也透出了几分轻盈。
顾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绕过几圈的胡同,停在了一座四合院门口。
时或敲门,她抬头看了一眼门梁下的招牌。
“月下。”
“这家的厨子,以前是御厨。一代一代传来的。就连这店,都是老物件。”
时或回头,低声同她说。
顾灱盯着招牌看了一会。
牌匾是金字红底的,但这红底,又不是只有一层。若细看,会发现那红底中,有祥云的图案印在下,而且,是浮雕,若不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须臾。
门开了。
门内人看到时或时愣了一下。
“时爷?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时或浅浅勾唇,颔首,算是回应。
对方也不多言,侧身让开。
“包厢还是……顾少他们也在,要不要……”
时或摆了摆手。
“找个偏一点清净的包厢即可。不用告诉他们我来了。”
对方点头,稍稍一偏首,这才看清时或身后的顾灱,愣了一秒,再看两人牵着的手,瞳孔一缩,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