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顾灱眸色凛然,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立起了全身的毛戒备着。
时或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眼底无奈闪过,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抵触,无声默叹,抬眸。
“我给你处理伤口,松点劲。”
顾灱还是有点懵,手却是没再挣了。
时或见她手软了软,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低头,认认真真的给她处理伤口。
晨光下,他本就妖孽的容貌,更显犯规。
顾灱不由自主看晃了眼,没有动,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时或感觉他的目光,手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又继续为她包扎了。
顾灱手心中的伤口很深,几乎可见骨。
时或洗伤口时,就见她似是觉得疼,手微微颤着缩了一下,但接着,就再无任何反应了。
他眼底的恼意更深,手上动作却是更清了。
清了伤口,上了药,再用绷带缠上。
时或看着没一会又被血染上了色的绷带,面色蓦的一沉。
“还是得去医院。”
顾灱也慢慢缓过劲来,难得乖巧的应下。
“等我将尾巴给扫了,就去。”
说着,她就要起身。
时或想拦,但也知道,自己拦,就是在耽误
她的治疗时间,无可奈何的顺她意,将人扶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来做。”
顾灱想想,将他可以做的事情告诉了他,并给了他一个用布画的护身符。
时或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招手叫了陈煜,让陈煜守着他,自己转身进了阵法。
时或捏着护身符,越过红绳缠绕的阵。
走进阵法,他才发现,这红绳远比外面看着的多,缠缠绕绕,就如蛛网那般。若是没有顾灱的提点,他可能进来就走不出去了。
而且,在进阵后,他就很明显感觉到阵里的温度、空气、气味都与外面有很明显的区别。
突兀的温差,让他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手不自觉捏紧了护身符。
他按照顾灱所给的方向,绕了大约三圈后,走出红绳阵,到了小楼前,照顾灱所说,直接从小楼的东边绕过去,走到小楼后。
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两把刀。
阳光洒下,刀面泛着点点银光,宛若寒气散散。
时或将护身符打开,包裹着刀把,将刀拿了起来。
取刀时,他明显感觉到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刀,他用了点力气才将刀给取了出来。而他没有发现的时候
,在他取刀时,原本还挂在刀上的血,瞬的消失,就好似被刀吸收了那般。
他取了刀,从另一侧走到小楼前,有从反方向绕出了红绳。
顾灱交代了,不能走回头路。
而出来的路,除了方向不同,走时所注意的情况,都与进去时相同。
走过一次,时或再走就顺畅多了。
他拿着刀出来,看着站在阵外等待的人儿。
目光对上,顾灱眼里满是担忧,微微一怔,眼倏然一亮,抬脚朝他跑去,小脸不自觉浮上一点笑意。
时或担心她的身体,也急忙迎了上来,将人扶住。
“你还好吗?”
顾灱因的惯性撞在了他的怀中,不由闷哼了一声,下意识的摇头,仰眸。
“你没事吧?”
语速比平常快了三分,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时或心底暖意漾过,稳稳将人扶住,摇头。
“没事,我全部都按照你所说的做的。这是刀,我给你放带里?”
顾灱悄然松了一口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发现自己被人完全搂在了怀中,还一脸乖巧的摇摇头。
“还不行,要清洗才能放。”
刀见了血,就吃了血气,若是不把血气给去了,再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