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父亲?生物学上都还没确定呢,你这就要自称父亲了?顾峰,我告诉你,就算是确认了你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认你的!而且,我不会去确认的!你一辈子休想知道,我和你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你是害怕吧?你害怕和我有血缘关系,这说明,你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父亲我的,不是吗?”
“父亲?你也配?你就是个畜牲!”
任流年挂断了电话。
她小脸儿没有半点血色,眼睛里血红一片。
秦濬撑着双臂坐了起来,要下地去安慰她,她慌促回神,急忙过来把他按到床上,“我没事,你慌什么?快躺好。”
秦濬从见到她到现在,其实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安慰她,他开不了这个口。
一开口,就是揭她血淋淋的伤疤。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代替她受这样的苦楚。
秦濬将她箍在臂弯里,声音嘶哑,“年年,你有我。你要记得,你还有我。”
“我有一颗肾脏损伤了,即便是复原了,也可能不及从前。”
“我脾气也不好,除了你,没有人受得了我的脾气。”
“所以,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任流年:“……”
气笑
了。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不过,这些话,还挺好用。
至少她现在不会像刚才那么一片空白,恨不能要发疯。
任流年蹭了蹭他的胸口,闷声:“放我起来,我不想你那破碎的腰子以后真的不能用了!”
秦濬松开了手,任流年从他身上起来,脸色好了一点,但还是氤氲着怒火。
秦濬拉着她的手,没放开她,“放心吧,碎成渣我也能给它缝起来。”
“嗬,能耐的你,你自己给自己缝一个我看看!”
秦濬噗嗤笑了,握着她的手摩挲着,“还气吗?”
“嗯?”
“顾峰。”秦濬吐出两个字。
“他?恨不能现在就手刃了他!只是这个畜牲不知道躲在哪里,而且,我相信,他现在也想千方百计钓我出去杀了我!说起来……秦濬,是你吧,让我们停火的那个人。”
任流年忽然转了话题。
这个,同意让她头疼。
能让顾峰那个疯狂的畜牲停火,秦濬不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秦濬却是神色淡淡,“放心,赔本的买卖我不会干的。”
任流年挑眉,“嗯?展开说说。”
“这个不能展开说。你就当是我很厉害,把他打到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