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带出来一个姑娘,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用视线彼此询问——
你认识?
不认识,你认识?
我也不认识。
宴清黎介绍,“这是陈悦凝陈姑娘,这两位分别是……”
“我知道。”陈悦凝笑眯眯看着二人,“赵家的赵蛮和宴家的宴清河,两位公子在京城很有名的。”
听到这话,赵蛮昂首挺胸,极为骄傲。
宴清河满脸不屑,询问看向宴清黎。
宴清黎解释道:“我方才问了陈姑娘,明月姑娘应是在旁边的那个院中休息,只待一会儿安伯侯夫人召见。”
“咱们可以去寻她,也可以在这里等待,要进到厅宴,必须得经过这里。”
“哦……”宴清河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寻着看过去,是陈悦凝。
他语气不怎好地质问,“你在看什么?”
陈悦凝并不计较他的语气,“我一直以为宴公子与赵公子是死对头,现下看来,似乎是关系不错的好友啊。”
宴清河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一口闷气堵住差点儿没缓过来。
“什么破眼神!”
“什么破眼神!”赵蛮也说道,不过那话语中是笑着的。
宴清黎挑眉看着,并未继续招惹看起来心情截然相反的两人,问,“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宴清河没多犹豫,说自己去把琴给明月送过去。
临近演奏跟头再把琴给她,她估计得急哭了。
赵蛮也赞同,两人吵吵闹闹地走了。
“真像一对欢喜冤家。”陈悦凝望着两人的背影叹道,想到什么,她眼睛猛然亮起,“他们二人莫不是……”
话说到一半,她又摇摇头,“应是不是,还有一位明月姑娘在呢。”
她嘟嘟囔囔,宴清黎没有留心去听,只拉着她的衣袖,带着她避开障碍,回到宴中。
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们离开又回来,便是有人注意到了,她们身份无什么特殊,也没有人在乎。
宴清黎踮脚寻了下母亲,她在安伯侯夫人身边,正跟侯夫人说话。
知道她在哪里,宴清黎不再担心。
若是让她看到宴清河也在,少不了一顿吵骂。
半刻钟左右之后,明月姑娘还有许多伶人抱着琴或者琵琶进来了。
她们已然熟悉流程,不慌不忙地寻到位置坐下,稍作调整之后,开始演奏。
宴清黎之前就听嫂嫂说明月姑娘的琴技一绝,上次去到琴会没能大饱耳福,今日却是真切感受到其中的美妙。
如游鱼出听,余音绕梁。
正赏听着,她听陈悦凝赞道:“不愧是明月楼阁的明月姑娘,堪比太常寺教坊司里的执教了。”
“哦,对了,我还听说明月姑娘近些时日在攒银子赎身,她想去教坊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