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同,你父王在世最重名声,如今的王府也是凭借着一贯以来的好名声在朝中还有一席之地,昨夜那样的事,母妃不希望再发生。”德王妃看着他,忽然微微凝眉,吩咐道。
司流风俊美斯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窘迫:“母妃,儿子昨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酒后,分明是往新房走的,却最后到了锦娘那里。”
德王妃脸色有些不是太好,她淡漠地道:“以后少去锦娘那里,到底是个出身卑贱的,如今贞敏刚进门,你若想要新人,按着规矩也要等一年,再纳妾,或者贞敏有了身子,再行纳妾,母妃自然会给你找些好的。”
顿了顿,她又道:“我看贞敏身边的三个大丫头,姿色确实不差,若是你看上了贞敏身边的丫头,我看她也是个聪明知礼的,自然会为你着想。”
司流风皱了下眉:“母妃,你知道儿子并非沉溺女色之人,儿子还有事要做。”
女人多,是非多,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后院起火。
“母妃自然知道我儿志存高远,只是后嗣也是重要的,母妃还等着抱孙儿呢。”德王妃笑道。
司流风心下也记挂着自己新娶的佳人,毕竟还没真正洞房花烛夜,也急着看她的伤势,解释昨夜的事。
便与德王妃再聊了一会子,便起身准备离开牡丹阁。
静雨一直在房里静静地站着,此刻便自动上前去为司流风披上了灰鼠大裘,两人距离隔得极近了,静雨闻着咫尺间司流风身上好闻的檀香夹杂着男子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脸飞红霞,动作仿佛刻意地慢了些。
德王妃在一边看着,眉头微微一拧,没有说话。
静雨将司流风送出了牡丹阁楼:“小王爷,天寒地冻,路上滑,可仔细些,莫要让王妃和……奴婢担心……。”
司流风却还记着方才她对西凉茉的为难,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本王的事,自有人操心,何时轮到你一个奴婢忧心?”
说罢,他也不去看静雨瞬间苍白的俏脸,转身便离开了,身边的小厮怜悯地看了静雨一眼,便跟了上去。
静雨咬着唇,看着司流风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远处,便才强忍着伤心转身回阁楼里去伺候德王妃。
雕着牡丹的黄花梨罗汉床上,德王妃正静静地翻书,看着静雨进来,便放下书,将其他丫头打发了出去,对着静雨道:“你过来。”
静雨一向受宠,在府上就是半个小姐的身份,其他丫头只以为德王妃还有什么体己话要对静雨讲,便羡慕地看了静雨的背影后退了下去。
但是当静雨走到德王妃床前,柔声问:“王妃,可有什么事要吩咐静雨呢?”
德王妃的脸却忽然冷了下来,叱道:“跪下!”
静雨一愣,有些茫然:“王妃……?”
“跪下!”德王妃声音又冷冽了三分,惊得静雨立刻‘噗通’一声跪下来。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大丫环,德王妃冷冷地道:“你可知,你今日做错了什么?”
静雨仿佛一下子想到了今日自己的鲁莽,但又想起司流风对西凉茉的怜爱,对自己的冷漠,随后便咬了唇硬道:“静雨不知自己今日做错了什么,王妃明示。”
德王妃冷哼:“今日,你以什么身份去叱责少王妃,这是要让人笑话我们德王府尊卑不分么?”
静雨还是不低头,只是倔强地道:“奴婢只是气不过少王妃明知道茶水滚烫,还将茶水递给王妃,她分明是故意的!”
德王妃看着静雨不思悔改的模样,不由更是气怒:“故意不故意,也不是你一个丫头能说了算的,何况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杯茶是谁的主意么?”
静雨一向机灵沉稳,甚少恃宠而骄,如何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听得德王妃这样叱问自己,静雨一下子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德王妃:“难道王妃以为那杯茶是静雨安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