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怎么如此实心眼,这样的茶也去捧!”看着西凉茉尖巧的娇婉小脸,楚楚可怜,让司流风只感觉异常怜惜可爱,愈发地心怜,这可是他细心筹谋才娶到的妻,怎能如此委屈?
德王妃为人细心,要求下人也严谨仔细,府上喝茶从来不曾有如此粗心的时候,何况还是这样的场合,分明就是有人打算借机为难新妇。
场上众人都了然于心,并不说话。
亏得西凉茉身为郡主倒也能忍耐这烫伤,若是当时她打翻了茶盏,那么就有嘴说不清了。
如今这本该烫在她身上的茶,却烫了德王妃,看着虽是西凉茉把茶端过去的,但却也证明了有人蓄意为难,实际上与西凉茉并无关系。
静雨看着司流风当着众人的面将西凉茉的手捧在手里,一副极为怜惜的模样,便觉得极为刺心,忽然冷言冷语地道:“是么,少王妃倒是能忍呢,自己手上都烫了这个样子,还将茶给了王妃。”
西凉茉看了眼静雨,随后并不辩解地垂下眸子,对着德王妃恭谨地道:“母妃,是媳妇不够仔细,都是媳妇的错。”
司流风看着西凉茉娇容含泪的模样,便一阵心疼,嗔怪地看了静雨一眼,随后冷声对着管家道:“秦大管家,你是怎么管丫头的,分明是做事的丫头不仔细,却连累了主子,还不拖下去处置了!”
那端茶的丫头本是王妃身边的二等丫头静言,从一开始王妃被烫了以后就不敢吱声,只是在一边看着,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听闻司流风的怒语,便吓了一大跳,立刻求救似地看向了王妃的身后。
王妃身后便步出一个人来,秦大管家是个身形高瘦的中年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模样倒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书生,颇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并不若寻常贵族府邸的大管家那般看着多少有种市侩或者为奴者的卑微气息。
他上来笑道:“小王爷,今儿是您的大喜之日,打打罚罚的,恐怕是不吉利呢,不过是丫头们昨日太忙太累,所以今儿做事才稍微出了些差错,不若扣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可好?”
说着他就看向了德王妃,德王妃正被烫得腿上有些疼,但西凉茉的行为除了有些傻气,倒真是挑不出错来,她有些不悦地看了静雨一眼。
随后又对上了秦大管家的眼睛,她的动作顿了顿,便转脸对着司流风慈爱地一笑:“秦大管家说的是,今日是我儿的好日子,也是贞敏进府的第一日,罢了,罢了。”
司流风看了秦管家一眼,有些复杂地道:“母妃既然不追究,那便饶了那丫头吧。”
但西凉茉敏感地感觉到司流风身上的肌肉一紧,她也看了秦大管家一眼,发现他对于这位少主子的妥协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依然挂着仿佛恭敬却有点漫不经心的笑容。
这时候,德王妃也看向了西凉茉:“贞敏,你看呢?”
西凉茉仿佛有些歉疚地一笑,又大度地道:“母妃既然不追究,茉儿自然一切听母妃的吩咐。”
德王妃这才满意地点头,而此时大夫也来了,因为这一次的意外,所以敬茶礼便推后了,改在明日,德王妃与西凉茉各自都去由大夫诊断治疗去了。
德王妃被静雨扶进了自己的牡丹阁里,稍微让女医检查了一下,由于冬日的衣裙厚,所以虽然当时觉得茶水滚烫,但其实并不算太严重,涂了大夫为王妃专门配置的药膏后,便也好了许多。
德王妃上了药以后,司流风又过来陪了她好一会,直到德王妃笑着打发他道:“好了,知道我儿孝顺,但今日你那媳妇儿也受了伤,她是上了宗室玉蝶的郡主,你也是皇室骨血,一会子午饭后你们还要进宫谢恩,且去看看她吧,可别跟为娘说你不挂着如花美眷,只留在这看我这老婆子。”
司流风笑道:“母妃,你莫要取笑儿子。”
“母妃不取笑你,只是你自己也要有些分寸,到底成亲了,而且贞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