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病的。”
我奇道:“过年为什么病会减轻啊,莫不成仙家也过年么?”
骆尘净听了我这话,对着我又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有几分溺爱在里面,不过那笑怎么看上去都象是爹爹哄小女儿的慈祥笑容,我。。。有些郁闷!
“年关的时候,仙家要去向上面汇报情况的,他们一走,你肯定会好一些的。”骆尘净耐心的给我解释,解释着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
“上面?上面是哪?”敢情这仙家也有上级呀,只是不知道这上级官员是谁,不会是哪个山大王吧。
骆尘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用手向天上指了指。
天庭?
“不会吧,他们修成仙了?”
面对我接二连三的提问,骆尘净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好脾气的说道:“没有,他们附在顶香人身上看病,就是为了积功德,功德积的多了,才能成仙呢。不过他们附到人身上开堂子,不是随便乱来的,得有上面的批准的,呵呵,这里面讲究很多,以后有时间了,再细细讲与你听吧。”
他伸手指了指街角,张山和三娘正赶了马车过来。
“骆师爷,那就此别过吧,什么时候去秣马村了,千万记得来寒舍坐坐,月西必定洒扫以待。”骆尘净懂得这么多,我还真希望他去我家做客,帮我解解心头疑惑。
骆尘净微微点头:“有时间一定会去的。”
我们就此分别。
回到西楼后,我就不再出去求医了,而是开始张罗过年。
虽然说身体仍是不舒服的很,天天高烧低烧的没断过,不过我仍是打了精神,开始为分家后独自过的第一个年做准备。
以往在杜府过年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操过心,年关之前,自会有新衣服、新首饰、花炮窗花之类的东西送到我手上,大年三十晚上全家老少一个不缺的聚在一起吃顿年夜饭,吃罢饭,家里的男人们再聚在一起守岁。
女孩子不用守岁,我会早早告退,然后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里给娘亲上一炷香,如此而已。
这次自己过年,置办的东西肯定没有杜府的丰盛精美,不过我也没有太过寒酸,毕竟一年一次的大节日,我不会亏待了自己。
杀猪宰羊,买鱼买肉,置办年货,这都是张山的活计,而三娘和阿桃燕儿,则买来布匹,赶制新衣服。
小小的淘淘也有得忙了,我帮他买了好多的花炮,把个小淘淘都快高兴疯了,整天揣着一大堆的花炮去和村里孩子们炫耀,惹得那群孩子天天在我家门前打转,有时我看到了,会送他们每人几个花炮,这些孩子往往会快乐上好几天,村子里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就从没断过,为这村子多加了许多的年味。
燕儿手巧,一纸窗花剪的活灵活现,漂漂亮亮。这么好的手艺不能浪费了,我让张山买来好些红纸,让燕儿大显身手。于是每个房间的窗户上都贴上了红火的喜字和梅花映雪年年有鱼的窗花,尤其有一张喜鹊报春的我尤为喜欢,自己亲手贴在墙上了,一抬头就能看得见,很喜庆!
将房间院子又彻底清扫了一遍,屋檐下挂上了红彤彤的大灯笼,大门边也贴上了喜气洋洋的春联。春联是我自己写的,虽然书法不是很出众,但字体也还算周正。我也没有多大的才华,写不出那震古烁今的好春联,只随意写了一副:春回大地,福满人间。
村人多不识字,见我会写春联,拿了红纸央我来写,我也没做推拒,只捡着彩头好的帮他们写了几副,无非是年年财源广,岁岁福寿多之类的,反正是什么吉祥写什么,于是又换来夸奖数声。
我以为过年的时候,四哥会来看我,可一直等到除夕,四哥始终没有来。
大年三十那天,家家欢聚,户户团圆,三娘一家还有阿桃燕儿热热闹闹的准备着年夜饭,我无事可做,于是独自站在门口,观看天际此起彼落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