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芜劝说道:“再看看吧。昨天的事不能作数,毕竟她与太子妃之间有太敏感的情感因素存在。”
如谷问道:“那你想去前院看她,对吗?”
薛浅芜叹了声:“这样贸然去看,太子妃定然不同意。把我赶出来倒没什么打紧儿,因此注意到我。或者更不待见丝栾,问题可就大了。”
如谷直言:“我不建议你去看她。假设素蔻公主找到驸马,有一日你和东方爷成了亲,那时你去太子府看丝栾,太子妃面子上估计还会做做过场。现在你去,无疑是在寻霉头。”
薛浅芜重重往床上一躺,复又坐起身道:“总不能连见丝栾一面都不得吧?好歹她也和咱一起住了好多日了,感情总是有的。”
如谷道:“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你想看她,也不要现在去。等太子和东方爷回来了,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或者你不用亲自去,让太子捎个话也行。”
薛浅芜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刚说到这儿,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太子妃来了。”
薛浅芜心一紧,怎么说曹操曹操到?这番前来,不会是算昨日未完的帐吧?心里疑惑着踱出去,却看到太子妃的身旁,丝栾也跟来了。
薛浅芜眼里露出抹惊喜:“丝栾?我正说想你呢!”
柳采娉温声道:“有个好姐妹真好啊!走到哪里,还有人念挂着。”说到这儿,瞧着薛浅芜似笑非笑道:“不过别人可不一定像你这般赤子心肠,把你当做一回事呢!”
薛浅芜睁着眼,这是唱的哪出儿?难不成是挑拨离间吗?实在想不明白,就算挑拨成功,对太子妃有什么益处吗?就自己目前的身份,不过是守着清冷干霖院的丫鬟,也没什么挑拨价值吧。思来想去,薛浅芜心里有谱了,柳采娉是孤独了,所以羡慕起丝栾得到的这点姐妹温暖来。
丝栾看着薛浅芜,很欢喜很激动的样子:“太子妃念着咱们姐妹刚分开,难免不太适应,就带我回来看看你们!”
如谷平静地笑了笑:“真是有劳太子妃了,这么体恤下人。”
“你倒是会说话儿!”柳采娉的眼光,在屋里打转了一圈,轻淡地道:“本来,我认为太子与东方弟是因为丝栾的缘故,才总来这儿的……”
薛浅芜听至此,暗暗心惊,一层粘腻细密的汗,似乎浸湿了贴身的衣服,让人呼吸都不顺畅了。手指渐渐握紧成拳,太子妃已经知道始末了?她会不会怪罪薛浅芜的隐瞒?或者有心使绊,在东方爷和她的事上插一脚?
事关她和东方爷,薛浅芜就难淡定了。心悬到了嗓子眼,思索着怎样应答。岂料那柳采娉只是顿了一下,然后说了下去:“哪知,太子和东方弟只是怪癖,图个清静,才选择了这儿!倒是本太子妃多心了。”
薛浅芜暗舒一口气,乐呵呵傻笑道:“太子妃的样貌,在京城里是顶尖的,哪里能找得到第二个?太子纵使年轻,爱玩闹些,还是把太子妃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的。”
柳采娉听得很舒坦,展眉笑道:“若是别人住在这儿,本太子妃还真不放心。但是你住这儿还成,让人放心得很。”
听了柳采娉这话,丝栾脸上露出了几分可笑的表情,仅在一瞬,又消失了。她依顺道:“太子妃真是好眼光,我这姐妹,可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确实稳妥值得信赖。”
柳采娉道:“稳妥倒没看出来,却有闯祸的潜质。不过本太子妃不计较,只要不闹得太厉害就是了。于城府人品上,还是蛮值得信赖的。”
薛浅芜忙受宠若惊谢道:“太子妃厚爱了!”
柳采娉身边的丫鬟,很会看主人的脸色,见太子妃颇赏识薛浅芜,赶紧卖个人情,扶了薛浅芜起来道:“太子妃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以后事事要以太子妃为重。还有,太子晚上喜欢来这儿坐,别人伺候太子妃不放心,还是你伺候吧。你应该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