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举起双手反对:“我冤枉啊。本太子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在为你俩奔波!”
薛浅芜吐吐舌,这次没得说了。静坐不住,又问:“你们把明天的行程安排,告诉公主了么?”
东方爷点头道:“原话这样告诉她的,迁兄和我感她孝顺太后辛苦,特意在这大好时节,带她游游山玩玩水。每天都有行程安排,我和太子当然也都提前布好人选,下了请帖。就算有天大的事儿,只要不是家丧,有谁会推却呢?”
薛浅芜思虑道:“我感觉此事成不成,全在明天的造化了。明天不成的话,以后再相多少场亲,估计都没戏了。”
赵迁沉重点头:“确实如此。前些天见的男子们,一看我们身边随着一位女子,就大致猜出了身份,无不争着献殷勤示好的,蔻儿偏就看不上眼。听闻西门将军之子行事素来不同凡俗,英俊骁勇又是举世难得,蔻儿若还是半点儿好感也没……东方弟就得狠头疼番了!”
第一七六章猜不透的女儿心
当晚东方爷在太子府歇住了,翌日清晨,用完早膳,他们就来干霖院与薛浅芜告别。薛浅芜顺祝他们马到功成,只恨自己不能跟着去看,愁眉苦脸地道:“你们有意的!明知道我心里着急,还偏偏在临行前来向我道别,这不是存心让我坐立难安吗?”
东方爷摸着她脑袋,一脸溺爱的笑:“我是担心你起床后,心里挂念我和太子是否走了,再跑前院扰乱太子妃的安宁。所以才赶来说一声,同时提醒你老老实实呆着,不许乱跑。”
薛浅芜背过身,嘴里嘟囔着道:“趁我没改变主意前,你们快些走吧!”
赵迁哈哈笑了几声,拉着东方爷边走边打趣:“看看你们黏糊的,就跟刚新婚的小夫妻似的!不……确切的说,新婚燕尔都比不上你们!”
薛浅芜心里甜,嘴上却发狠道:“谁要和他黏糊!”
东方爷不舍地回望了一眼,深情道:“等我。很快就回来了。”
薛浅芜看着他们的身影远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是啊,今天这桩春游相亲,几乎决定了事情的成败。倘若素蔻公主再看不上,以公主的高贵蔑视将军之子,那这世上,也只有东方爷一个了。就算他心里不把她当妻子,也不好休掉她。何况天长日久,东方爷的意志稍微松懈一星半点,难免上演一夫多妻的结局。
手心里冷冷出着汗,只能暗自祈祷了。
如谷看薛浅芜心事重重的样子,安慰她道:“你先别想太多。事情总有转机。”
薛浅芜甩了甩头,想要抛掉那些纷扰杂乱的思绪。起身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丝栾在太子妃那儿,不知过得怎么样了。人人都说太子妃性情平和,依我看未必如此。她只是外表和气娴淑罢了。”
如谷犹豫了一会儿,道:“你不用担心她。”
薛浅芜讶异地看着如谷:“太子妃对丝栾一直不满。如今丝栾住在前院,比不得在这儿无拘无束。稍出差错,肯定会受到责罚的。你不担心,居然还不让我担心?”
如谷眼望着窗棂,呆了一会儿道:“若在昨天之前,或许我还会担心她。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
薛浅芜道:“你把想法说明白些。”
如谷缓缓地道:“昨儿个放风筝断线的时候,虽然她还没有摸到风筝,但如果换做我,我定然不会悄悄只身返回干霖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会和你们站一起,哪怕一起受罚!再说,做风筝的时候,她不也表现得很渴望吗?”
薛浅芜无语了,很久才道:“或许……她不跟着来是理智的……毕竟咱们三个之中,太子妃最不待见她。如果她跟着一起去,只怕太子妃会更恼火呢!”
“虽是如此,我总觉得心里凉凉的。”如谷拨弄着手指道:“你放心吧,她很快就会适应前院生活的。她很懂得趋利避害,比咱俩都聪明。”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