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贴着窗户的一个身影微微握了握手指,随即又松了开。
如雪的月光落在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晕染了眼角眉梢的几缕落寞,还有嘴角浅浅勾起的那一丝笑意,说不清楚是怎样的滋味,如同彼岸花般美得惊心动魄。
劫了一趟狱,又把地牢炸出了一个大窟窿,镜月未央还以为至少能在皇城里掀起什么风浪,没想到最后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消息被死死地封在地牢里,只给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解释。
当然,皇后不放风自然是最好的,要是给闻人樱离知道慕容傲海还活着,免不了又是麻烦一堆。不过单从这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皇后的势力遍布整个皇城,可谓是只手遮天。镜月未央自然不会跟皇后作对,她只是不想被人套牢了牵着鼻子走而已,能有这么好的资源可以利用,她岂能白白浪费了?
跟闻人樱离的三日之约转眼即到,按时赶到望海楼,桌上却还有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
“三妹,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镜月未央心头一震,转眼望向闻人樱离,那人却只是举杯喝着茶,端着一副永远都不会变的温柔笑意,高深莫测得让人不寒而栗。
镜月明彻不是喜欢玩的人,既然他开口这么叫了,就一定有他的把握。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镜月未央也不再装模作样,啪的挥开扇子坐到两人中间:“二哥怎么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镜月闵彻阴测测地扬起嘴角,抬手挥了挥,身后的侍从即可走了个干净,关好门乖乖地守在外头不让人打搅他们,闻人樱离却在原位端坐着,丝毫没有避讳,“这段时间为兄发现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忍不住想跟三妹说说。”
镜月未央扬起眉梢,面色微怒,不想再跟他打太极:“如果说是慕容晏跟镜月未雪的浓情蜜意,我可没有兴趣听!”
“哈哈……”不想镜月未央会直接把这档子事放到台面上讲,镜月闵彻不免一顿,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像是憋不住似的笑了两声,“这件事是为兄做的不对,不过为兄也没在三妹身上讨到什么便宜,慕容晏如今还被母后关在牢里,是生是死……全凭三妹定夺。”
“哼,你有没有讨到便宜不关我的事,反正我被这事儿气得够呛,说好了坐同一条船,暗地里却来放冷箭,这不是逼我往外跳吗?”
看着镜月未央气呼呼的表情,镜月闵彻细细往她脸上扫了两遍,有点捉摸不透她的意思。
“那要为兄怎么做,三妹才肯消气?”
镜月未央抬着下巴睨了镜月闵彻一眼,他不想揭穿,她就偏偏要戳破,本来就是同船异梦,干嘛非得捆在一起,各不相干不是更好?省得成天提心吊胆地防备来防备去,无聊死了。
“你在别的地儿怎么玩我都管不着,可公主府是我的地盘,你要是再敢往里面派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就弄死一双,到时候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这个不难,我答应就是了。”慕容晏在公主府混了那么久,也没能讨到什么好处,或许还是要从皇后身上下手比较有效。
摊了牌,镜月未央也不用跟他藏着掖着了,虽然不是什么密友,但战线还没崩坏,瞟了眼坐在边上悠然自得的大大电灯泡,镜月未央怎么看怎么碍眼,即便把视线移回了镜月闵彻脸上:“说吧,你之前要跟我说什么好玩的事儿?”
“太子的事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只不过前些日子我派了些美姬送给太子……”
“噗——”
不等镜月闵彻把话说完,镜月未央就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人太阴损了卧槽!明明知道太子不能人道了,竟然还往他宫里送美姬,这不是红果果地在拉仇恨是什么?!什么女人心海底针,什么最毒不过妇人心,那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没有见过镜月闵彻好不好!难怪镜月闵哲会被逼得狗急跳墙,打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