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算什么理由?”彦音轻嗤了一声,撇开头转向另一边,“既然不想看见我们,那干嘛还要回来,一走了之不是很好吗?”
见他如此,镜月未央也不恼,只当他是在闹别扭,抬步转到他的正对面,伸手慢慢提起那愈发瘦削的下巴,手感差了好多,咯得只剩骨头了。
“我想你了呀……”镜月未央蹲下身,凑到彦音面前,轻轻吹了一口清气,笑得邪肆暧昧,“音儿想不想我啊?”
“殿下——”彦音抬手攥住镜月未央的手腕,挣开到一边,脸色顿然就冷了下来,耳根却止不住发热,“请自重。”
噗!
镜月未央手指一蜷,在牢里呆了两个月,这娃儿就冰清玉洁起来了竟然!“自重”?!这种话从他嘴里吐出来那岂止是天方夜谭,那之前光着身子强行爬上她的床的妖孽都是鬼吗?!
“好了,不跟你玩了,快起来走吧!在这里呆久了皮肤会变差的。”
“我不走。”
哟,死丫傲娇上了哈?!
镜月未央收回手正要转身,闻言不由身形一滞,回头看他:“难道你不想为彦府枉死的冤魂报仇了?”
“殿下若真有这等好心,报仇之事也不会拖到现在。”
“呵……”镜月未央吸了一口气,抱胸站在牢门边,“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本殿了?不过你也从来没有信过本殿……”说着,镜月未央转头对着甬道的另一端吹了一声轻哨,把慕容傲海唤了过来,“扪心自问,本殿还从来没对谁这么上心过,我知道你要强,但白给你的便宜不要就太愚蠢了。啧啧,眼光也不怎么好,死心塌地地当别人的棋子,也不肯给本殿一点好脸色,本殿要是真的想害你,你以为还能坐在这里跟本殿发脾气……幼稚!”
丢下最后两个字,镜月未央也不想再搭理他,侧身就从牢门晃了出去,把劝说的任务交给慕容傲海——有这么一张底牌在,她就不信彦音能一根筋倔到底。
“音儿……”微颤的声调,不能掩住慕容傲海激动的情绪。
“师……父?”不可置信的口吻,夹杂着隐隐的哽咽,委屈的腔调快要跟着满了出来。
阔别几十年的旧情人相见桥段,大抵就是这么演的,镜月未央靠在墙边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听着两人叙了一小会儿旧,顺便出手打晕了巡防的两位狱卒,看他们实在磨叽才忍不住吭声提示了一下。
看彦音换了着装从牢房内走出来,镜月未央这才挺直身体轻哼了一声,带头走到了前面。
经过关押白朗之三人的牢房时,看着走在前头的那个身影丝毫没有停步的打算,彦音犹豫了一下,还是禁不住开口问了出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把朗之他们一起带出去?”
听到彦音的声音,牢内三人均是一震,只是隔着石门只能听到声音却见不到人,等白朗之走到石门前透过细缝看出去的时候,就只能瞧见投影在墙壁上的三个长短不一的影子,随后才是不冷不热的一句回答:“爷还没消火呢,先把他们关哭了再说。”
是镜月未央!
这个女人……!
“怎么回事?”慕容晏挣开半眯的眼,不无疑虑地看向白朗之。
“央儿把彦音带走了。”
“她在搞什么把戏?!”
“谁知道呢。”白朗之回身坐到床边,脸上颇有些玩味的神色。
“自从殿下失忆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总觉得……”楚鹤鸣平躺在冷硬的石床上,脸色不是一般的差,却是没有怨愤的神情,面容沉稳而平淡,“她开始认真了。”
“认真什么?”慕容晏冷哼一声,既然撞破了他是二皇子的探子就直接动手解决他啊,玩消失算什么意思,一股脑儿把大家都关进牢里很有趣吗?“只是越来越会玩花样罢了!”
“确实不是同一个人,”白朗之仰身躺下,不自觉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