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白亦琛扯掉腰间浴巾的一瞬间,唐年年双手捂脸,并死死闭眼。
满脑子的问号加感汉号。
白亦琛竟宁愿牺牲色相,也不要做她徒弟,给她机会。
她到底要不要从了他,可惜她自小是个思想上的巨人,行为上的矮子,终究还是硬不起来,捂着脸说:“白亦琛,你不要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快快快把浴巾披上。”
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样,小怂包根本不敢看。
白亦琛唇角噙着一抹笑,靠近捂眼捂得密不透风的少女,一双匀亭修长的手,恶意地掰开对方捂脸的小手,“你就这点胆,凭什么当我师父。”
唐年年急得满额渗汗珠,手被强行掰开,眼睛阖得更紧了,生怕一不小心窥见春光,虽然心里头有点想,但她还是止住邪念头,“这个不是我决定的呀,扶伯伯说你已经知道灯使的秘密,要么做我的使徒,要么让光光电你脑袋,给你电失忆,光光说它发电不准,电傻了概不负责,你要慎重啊白亦琛。”
许久没听到对方回应,唐年年小声问:“白亦琛你还在不在。”
还是没回应。
唐年年声音更小了,“那,那我睁开眼睛了啊,我看了不会负责的啊。”
手缝里瞧见对方那张挺俊的脸,视线缓缓下移,奸视了好看的胸腰部位后,发现对方身罩一条花格子沙滩裤。
唐年年垂下手,“你不是在洗澡么,哪有浴巾里头穿裤衩的。”
捏着浴巾的白亦琛,有气无力,“知道你没分寸,拜你所赐,我只得穿着衣裳洗澡。”
真是的,故意吓她。
没想到看似矜贵高冷的男神还有这么恶作剧的一面。
唐年年脸上的燥热冷却一些,声调中带有祈求,“你就答应吧,我虽然是师父,但我不会欺负你的,我保护你,我罩你行不行。”
白亦琛冷脸,浴巾重新裹上腰,抬头看看天色,“先送我回去,要下雨了,冷。”
唐年年:“……扶伯伯只给了我三次召唤恩典,现在用完了,你得自己回去。”
白亦琛垂眸,看了看遮腰的白浴巾:“……我这样怎么回去。”
唐年年脸一红,“我家也没男装啊,要不我去街上现给你买去。”
白亦琛还没来得及报出自己的尺码,唐年年踩风火轮似得跑出院门。
一阵风吹来,梧桐树飒飒响,白亦琛打个冷战,回了屋内。
明天有一家婚宴,订了大量甑糕,唐姥姥已提前跟唐年年打了招呼,今晚要在小店加班不会回来,要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中途,发现大枣不够了,唐姥姥骑着电三轮回家拎大枣。
一楼客厅的灯大亮,二楼的小阁楼也亮着灯。
唐姥姥去厨房拎了一麻袋新疆大枣,蹬蹬上楼,敲了下门没反应,她推开房门,瞧见年糕的写字桌前坐着个只披一条浴巾的大小伙子,耳内还塞着耳机,拖鞋点地,有节奏地打着拍子。
姥姥当即仍了大枣,抡起门后的笤帚,抵在少年光洁的背上。
“哪家的淫贼。”
唐年年打隔壁街鸿星尔克专卖店买了一套运动衣。其实她跑出门时听到白男神在后头喊出的xl,不用说,她也知道。
暗恋了那么久,人家衣裳鞋子尺码,星座生日兴趣爱好不晓得,那绝逼是假粉。
她抱着新款衣裳刚进院门,就听到屋内杂乱的动静。
跑进屋门,瞧见姥姥正拿着把扫帚追着白亦琛满屋子打。
男神腰间浴巾掉了,只剩个亮眼的沙滩裤。
形容狼狈。
“你个流氓给我站住,一会认识我家年糕一会不认识,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给我站住。”
“姥姥淡定,只要你不报警,一切好说一切好说。”抱头躲过姥姥一威猛扫帚风,白亦琛转头瞥见杵在门口,呆若木鸡的唐年年。
白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