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赶紧吩咐那有些魂不守舍的摊主,磨蹭个什么劲,赶紧点的,照着桌上原样一份不少的统统再来一份。
馄饨摊摊主片刻不敢耽搁的急急开始忙活,对面摊摊主片刻后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卤煮过来,轻手轻脚的将碗搁下后,又弓着身子慢慢退了下。直到回到自个摊位上才松了口气,瞧那位主浑身的贵气哟,瞎子都能看出来那是位贵人,是他们顶顶惹不起的人呢。擦擦额上的汗,他又有些奇怪的看看那位贵人身边那位灰头土脸不起眼的女人,狐疑,这年头贵人莫不是都好村姑这口?
苏培盛从袖口掏出一金黄色的绸布,一层一层的打开来,却原来是包裹着象牙筷子和瓷勺还有一个精致的瓷白小碟子,这不禁让张子清极为稀奇的目光直往苏培盛的袖子上瞅,这些年来她一度怀疑那苏培盛就是四爷的小叮当。
握着她的脸四爷极为不悦的将她的脸蛋转正,将剔透的象牙筷子递到她手中,吩咐道:“去夹个锅贴给爷尝尝先。”
对于在外头还要将残障人士继续演绎到底的某人,张子清真的很无奈,却也只能认命的将筷子拿起,夹起一煎的金黄的锅贴用小碟接着递到他嘴边:“爷尝尝,民间小吃的味道其实也不赖呢,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四爷看她一眼,然后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嚼动着,待咽下后,方大爷般的给了句:“还成。”
待四爷又欲张嘴咬第二口,张子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皇家人在食物入口前都是要人试吃验毒的,怪不得刚才那苏培盛都急的在旁要跳脚了,敢情她竟犯了常识性错误。
张子清亡羊补牢的要将剩下的那截锅贴塞进自个嘴里,却被四爷擒住了手腕,四爷微俯着头将剩下的半截咬住,眼睛却是看进张子清吃惊的双眸里。
待将最后一口咽下,四爷拿帕子擦过嘴角,看她:“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用爷的剩食?用不用爷待会成全你?”
张子清撇撇嘴角,稀罕,臭美的你丫。
不远处隐没在人群的两人将摊位上那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年心若谁漾的眸子里有惊讶,有羡慕,有着小女儿家的一丝羞涩与痴迷,尤其是看到那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喂食的举动,更是令她眸中有丝恍惚,一种说不清的暗光一闪即逝。
目光慢慢的转向那位脸灰扑扑穿着极为不打眼的女人身上,反复在她身上流连几许,不由得又拿那女人跟自个做比较,心中倒是升起一种隐晦的得意,腰肢也不由自主的往上拔了拔。
“哥,那人就是你说的那长相可能与我几分相像的张佳侧福晋?倒也不过尔尔。”
年羹尧正惊异于那女子果真就是今早西市所见那女子,又震惊于那四贝勒爷竟有如此心平气和平易近人之时,正震惊着这位张佳侧福晋竟是如此受宠,忽闻他妹妹所言,不由略皱了眉头:“心若,万不可大意轻视,能得一向心高气傲的四贝勒爷如此爱重宠爱,想必自有她过人之处。更何况那女子今日是易容改装出来,如此便与你五分相似,若卸了妆容,想必……”说到这便打住了没再往下说下去,年羹尧心里却暗叹,世间事果真是奇妙,却也是无巧不成书了。
看着年心若,年羹尧意味深长:“心若,这是你的造化。”
年心若却在此刻恼了去:“哥,你这是什么话?莫不是我年心若还不如她?还得借她才能上位?哥你未免太小瞧于我。”
听得他妹妹话里的自负意味,年羹尧本欲还想再劝说一番,却正在此刻看见不远处那摊位上的两人起了身怕是要离开,忙拉过他妹妹道:“机会难得,我带你上前去打个招呼。”忽的又想起什么,低头看着他妹妹小声警告道:“刁蛮的女子放在哪处都是不讨男人喜的,你切不可露出不敬之意,尤其是对张佳侧福晋,知道吗?”
年心若心有不忿,却也不是不知轻重,闷闷嗯了声,然后就略有忐忑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