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使团和铁甲骑兵原本正打得难解难分,可是青皮巨犀突然暴躁狂怒起来,一个猛冲撞飞了身边的一匹斑马。
南诏国师彝祖一脸震惊,急忙对着青皮巨犀不断地挥动手中的白蚁短帚,口中念念有词。可那青皮巨犀却好像完全脱离的他的控制,不管身边的是人是兽,完全无差别的见了就顶,搞的现场一片狼藉。
此时,彝祖有些纳闷,在南诏被调教得服服帖帖的巨犀,为什么一到了大燕的国土上就会不断暴躁和不服命令起来。前些天青皮巨犀也是如此,暴躁中撞开了众人,便跑了,幸亏韩石勇将它擒获。如今青皮巨犀再次陷入无法控制暴躁之中。
于是,国师彝祖嘴里大喊着什么,那些南诏人也顾不得眼前的铁甲骑兵,一个个四散逃跑。而转眼间,那群猛兽动物,却已经跟青皮巨犀纠缠在一块儿了。
“追!一个都不准放过。”韩石勇一看形势有转机,随即下令道。铁甲骑兵得了命令,便四散追捕,两条腿总抵不上四条腿,只是片刻间就将四散的南诏人便已经被追上,顽强抵抗地纷纷被杀,其他人束手就擒。
韩石勇也很快率人斩了几只猩猩、猴子,追上彝祖,将他们团团围住。可彝祖既不打算抵抗,也不打算投降,只是嘴里一直喊着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词汇,表情激动。
韩石勇正犹豫间,一旁的翻译抖抖索索地向前,说道:“国师问你们,南诏使团感恩将军,待你们你们也很好,可为什么你们要谋害我们?”
“我们谋害你们?不是你们一个个拔刀、驱兽,准备袭击我们的吗?”韩石勇诧异道。
只见翻译又跟国师,交流了几句。只见彝祖气的连连摇头,手舞足蹈的喊了几句,从长袍的兜子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翻译。翻译随即双手将信封递到韩石勇马前。
韩石勇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跟他在大帐中偶然得到的黄色信封一模一样,不由心中一怔,问道:“里面写了什么?”
翻译拆开信封,韩石勇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应该是南诏文字,只听翻译说了八个字:“觊觎圣女,谋图贡品。”
“胡说八道!”韩石勇一拍马鞍大怒道,“此信你们如何得来的?”
翻译回复道:“是国师偶然得到的,圣女原本不信,几番试探将军。可是将军并不庄重,而且行为举止怪异,所以……”
“你们的行为举止就不怪异了?遭了!我们中计了!”韩石勇说道一半突然意识到,随即从铁甲内掏出自己的那个信封递给翻译道,“你看看。”
那翻译接过信封,脸上也是一怔惊异,读了里面内容以后,又与彝祖乌里马里的交流了一大段。只见彝祖突然将手中羽毛扇和白蚁短帚一扔,跪坐在地上,双手拍腿,大哭了起来,宛如一个农村的老太太一般。
翻译也大哭道:“将军,我们都上当了。”接着所有被围,被俘的南诏人一起哭了起来。
“那我们双方都停手吧!让国师安抚猛兽!我也不为难你们。”韩石勇说道。
翻译再次沟通,于是国师点点头,擦了擦老脸上的泪痕,再次拿起白蚁短帚口中念念有词,可青皮巨犀和这兽群已经打得伤痕累累,斑马等弱一些的动物,也已经死伤了不少。
听到国师召唤,猛兽们都拖在疲惫残破的身躯,缓缓走了过来。只有青皮巨犀仍不听从,左冲右撞,此刻铁甲骑兵也已经满是疲惫,根本无力再阻止它。于是一个不注意,青皮巨犀便闯出了一道口子,转眼间便桃之夭夭了。
“这附近百里内都是荒山河道,这巨犀应该暂时伤不了百姓,等我处理完了眼前的事,再追不迟。”韩石勇心中暗自思量,双眼对着周围扫了一圈,疑惑道,“没想到有人故意设局,竟然是一场误会。不过圣女的马车怎么不在这里?”
“为了避免刀兵意外,国师已经安排圣女带着随从离开避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