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的还挺精辟。
元夜寒深邃的眸光凝着楚乐,许是有运来在这儿,他没
平日那般凶狠,只是带着几分轻蔑,转头沉声道:“本王要与运来说几句话。”
楚乐笑着挑挑眉,正好,她还不愿意看这张冰块脸,临走之前扫了一眼床榻上的郝运来,见他淡定得很,便估计这小子早有对策了。
外面的太阳不算大,楚乐坐在连廊旁的红漆木上,气定神闲地享受着阳光浴。
浅溪端着铜盆从对面走来,瞧见楚乐坐在这儿,当下露出不解,“王妃娘娘坐在这儿干什么。”
楚乐递了个眼神,“狗王爷正在跟运来促膝长谈呢。”
浅溪打了一个冷颤。
“走,去那边洗。”楚乐撑着柱子起身,顶着太阳来到水缸边,让浅溪放在一旁的木台上,伸手捧了些凉水,哗啦啦地扑在了脸上。
清凉的感觉瞬间驱赶了她内心的燥热,她又捧了些,余光瞥见浅溪累得出了细汗,便松开了那些水,将冰冰凉凉的手心儿贴在了浅溪的额头上。
浅溪舒畅的呼了一口热气。
嘎吱一声。
一席长袍的男人从房内出来,突如其来的阳光刺的元夜寒眯了迷双眸,眸中有着常年化不开的寒冰,此刻却被眼前的一幕勾住。
楚乐身着一席淡紫色薄纱长裙,额头边的碎发散下,平添几分慵懒之色。一张清丽的小
脸儿挂着水珠,如清晨高挂枝头的果子般晶莹剔透。
她的手心贴着浅溪,嘴角的笑意美不胜收。时不时还温柔地拍拍浅溪的小脸儿,低声说着什么,逗得浅溪忍俊不禁。
浅溪是第一个发现元夜寒的。
她嘴角一顿,连忙跟楚乐拉开距离,恭敬地对着元夜寒行礼,“王爷。”
楚乐嘴角的笑意仍旧挂着,可眼神多了几分清淡,伸手在铜盆里摆弄起水来。
元夜寒踩着台阶一步步靠近,低沉醇厚的嗓音染着几分森寒。
“宠妾灭妻,冷落弟弟,王、八、蛋——”元夜寒一字字地念着,立定在楚乐的身后,脸色越发阴沉,“楚乐,你竟敢如此编排本王,嗯?”
男子呼出的热气毫不加掩饰地扑在楚乐后脖颈,楚乐强忍着战栗,侧目一瞥,就瞧见了近在咫尺的元夜寒,轻笑着:“王爷离大一早就跑来勾引我,不怕我把持不住,将你拆之入腹?”
元夜寒被这虎狼之词噎的一怔。
楚乐忽而转身,明媚澄澈的眉眼对上他的眸,整个人欺身而上,抬手勾着他的衣带意图扯下。
酥暖的气息萦绕周围,直到清风拂过微敞的胸膛,元夜寒才乍得回神儿后退几步。
在阳光的照耀下,男子耳根竟隐隐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