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掌柜接过仔细读了下去,边读边问:“哥儿这讲的一个什么故事?”
等他看完了,穆如止戈才说道:“没有才子佳人,也没有花好月圆。只讲了一个懵懂少年在小山村长大,后来一个意外打破了山村的平静,抚养他长大的婶婶为了保护他身受重伤,老村长为了保护村子死了。
这个家破人亡的少年,背负血海深仇踏上了寻找真相的路途,这一路危险重重,闯关历练,最后还原真相的时候,原来动手屠村的却是他的亲生父亲,抚养他长大成人的婶婶和老村长却是他的仇人。”
过了许久,如意楼掌柜缓缓说道:“故事太揪心了,太流血的故事怕是不卖座。”
穆如止戈笑道:“如此我便依了你的话,书说到哪里就写到哪里!边写边看,如果卖座,这书再上架销售不迟。”
想到新书,他突然想起昨天遇上的盗书贼,或说是卖盗版书的人,又问道:“对于盗书贼,掌柜的可有什么好方法?”
马车就停在如意楼前的夹道里,阿渭站在马车旁,车夫坐在驭者位上打着瞌睡。
自他们的哥儿进入如意楼开始,这位车夫好像一直没睁开眼,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阿渭看着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又看向进进出出如意楼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心里好奇道:“哥儿正在做什么呢?”
话说如意楼的茶水间,他们的哥儿正与如意楼掌柜的畅谈上新书的事。
掌柜的道:“哥儿想怎么做大胆做就是,我说的意见只是听听,怎么写还是照哥儿的意思。在我面前,不用拘泥于什么!”
穆如止戈微微一笑道:“掌柜的总是这样会说话,让人听得好舒心。”
如意楼掌柜微笑道:“哥儿也是如此,既然开新书,要不要提前挂出牌子?”
他忽然问道:“哥儿可是听到什么了?”
穆如止戈将昨天遇上的事说给他听,如意楼掌柜沉吟半晌,说道:
“打是打不完的,你的书这样火,只要不公开售卖,对哥儿的新书出售影响较小,毕竟那种渠道见不得光,若是走私就很难说了!”
“不瞒掌柜的说,我也这样想过。”穆如止戈说道。
突然间福灵心至,又说道:“新书掌柜的可有什么建议?”
掌柜的笑道:“我不懂书,谈不上建议,京都有一造纸坊能根据客户要求单独提供,不过纸张价格较贵,一般是皇宫或贵族们使用,纸张质量好盗书人一般是模仿不来。”
市面用纸都有定例,每家造纸坊都在官府登记备案,什么人用什么纸那是半分不得马虎。
就像王朝规定,普通商人不能穿云中蜀锦,江南湖绸。这些都不是本国所产,得之不易。久而久之就是一种身份象征。
这出书看似简单,若用上等纸张普通人哪里消费得起,就想着有些世族家里好藏书,如果用这种纸张出几套校订精装本,或许可行。
想到这里穆如止戈说道:“这事以后再说,新书挂牌预告可以先做。”
他与如意楼掌柜重新约定了分成比例,又向他打听如意楼最近有没有新消息。
如意楼掌柜将他带到与那个豪华雅间一墙之隔的帐房,给了他一卷小纸,说道:“全在这里。”
穆如止戈出了二楼茶水间,此时已是正午,如意楼食客如云,楼梯的入口处竖立着一个“入楼免费送酸浆汤”的牌子,他微微一笑,快步出了大门。
今天出门他觉得此行不虚,自己不常了解京都听书人的风好,多吸取一些建议是对的。
马车旁等了许久的阿渭终于见到哥儿出门,笑问道:“正午了,回去吃饭还是在外面吃?”
穆如止戈笑了笑朝马夫招招手,马夫二话不说便将马车赶到门前,载着两人就此离开了如意楼。
看着一脸端正并无半点人气的哥儿,阿渭幽幽叹道:“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