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的京都燥热无比,蝉鸣的音调一声比一声拉得更长,撕心裂肺的呱噪声听得让人无比心烦。
白晃晃的日光照耀下,京都街道的青石板更是烫人脚板。
穆如止戈只带着阿渭便出了庆亲王府,轻车简从,那几名庆亲王爷指派的府卫被他喝令后就再也不敢在他眼前招摇。
一身男装打扮的阿渭跟在穆如止戈身边走走停停四处张望,京都繁华不是牧云堡那一方小城堡可比,她宁愿走路也不愿坐在马车里逛街。
女人逛街这种乐此不疲的奇怪习性,这种传统延至现代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走累后她便在一个小摊铺里坐了下来,并要了一碗酸汤端在手里闻着那酸酸的味儿,顿觉口舌生津。
“哥儿,可要来碗解暑吗?我家的酸汤酸甜解渴,三文钱一碗。”小摊的老板朝眼前的哥儿问道。
“来一碗。”
看到阿渭一脸的幸福享受模样,穆如止戈朝小摊老板点点头,笑道。
“好嘞!”
小摊老板得到哥儿的响应心情非常愉悦,声音响亮回道。
这几天天气太热,空手走路都汗流夹背,来往的行人少不了找个凉快的街摊坐下歇歇,再喝上一碗酸汤解解暑。
所以今天他又多熬了一锅,一大早就出来摆摊。现在快要正午,街上行人匆匆他的生意也好了许多,估计又能多卖百多文钱。
一身粗布葛衣的穆如止戈挨着阿渭的桌子也坐了下来。
茅草盖顶的草棚比那些雨布遮阳更能挡下不少热气,进入草棚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与这些解暑的京都居民一起坐在棚下,穆如止戈拿着勺子,从瓷碗中勺起一小口酸汤送入嘴中,细细品着这凉凉的酸酸的味道,微微一笑。今儿还是沾了阿渭的光,要是平时他都不会光顾这样的小摊。
“酸汤不错。”
穆如止戈笑着夸了小摊老板几句,听着他说着京都新出道的消息。
“不知是哪天开始,城东经常出现一个善飞檐走壁的盗贼,只盗财不伤人。只要哪家被他看上,他就会在这家人的堂屋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人家哪天什么时候来取。
听说有的府中齐聚家丁几十号人都防范不住,只要他在人家府里现身,这家府里的人就会立即晕死过去,等到醒来盗贼已远去不知踪迹。”
“哦?这是什么盗贼?”穆如止戈微微一笑,我住城东却不知原来还有这事,便问道:
“官府张贴文告抓捕了吗?”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人说的,说出来给客官解解闷,真假不知道。”
“孩儿娘,将里屋镇着的酸汤端出来,又来客人了!”
小摊老板朝里屋喊话,一会一个穿戴整齐模样有几分清秀的妇人端着一大盆酸汤出来,放下后转身又回了屋里。
歇得差不多酸汤也喝了不少,阿渭起身付了钱跟着她家哥儿继续前行。
走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能望见如意楼恢宏的飞角楼檐耸立在京都的高天之下,穆如止戈指着那比别家高出一层,气势峥嵘的如意楼说道:“阿渭,那便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哥儿自己进吧,我就在下面马车里坐着。”
“你不进去看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不见识一下你家哥儿说书挣银子的地方?”穆如止戈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
此时马车也跟到如意楼前停下,阿渭停下了脚步笑道:“这地方我去合适吗?”
这十多年来阿渭陪她家哥儿外出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酒楼,总觉得这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穆如止戈进了如意楼,自然是直接上了二楼去到掌柜的起坐间。
如意楼掌柜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抬头一见是这位哥儿便心花怒放起来,笑道:
“有几日没见哥儿,今儿怎么有空了?如意楼新出了几个菜式哥儿要不要先来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