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被灭口了。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苏玉蘅站在冷风里看着大长公主高大的汉白玉墓碑,只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冰冷的。这彻骨的寒冷几乎连她的思维也给冻结了,让她无法思考,心底一片雪白。
在她来之前,梁夫人告诉她大太太就找个连瑞一个人,说是要白檀香,连瑞也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去外地跑货去了。但如今想来这都是人家玩的障眼法,梁夫人派出去的人被人家耍了。
“姑娘?”琢玉上前来悄声回道:“奴婢找到芝香了。”
“在哪里?”苏玉蘅的心里立刻燃起了希望。
“在后面,奴婢叫她过来见姑娘?”琢玉低声回道。
苏玉蘅目光一冷,看着大长公主墓碑上苍劲的字迹,说道:“不必了,你带我过去。”
琢玉应道:“姑娘跟奴婢来。”
芝香是服侍大长公主的丫鬟,虽然她是后来选上来的,在大长公主身边服侍了四五年的光景,但她为人细致体贴,又有一双巧手,做得一手好膳食。大长公主很喜欢她,算是身边得力之人。
之前苏玉蘅跟芝香是常在一起说笑的,能选在大长公主身边当差的丫头,自然是俏丽可人的。
但是一年多不见,当时苏玉蘅再见到她时,眼泪便忍不住往外涌,差点哭出声来。
现在的芝香,面黄肌瘦一脸菜色,一身青灰色的麻布衣裙,衣服单薄的不像样子,整个人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再看那双巧手,如今竟生满了冻疮,红肿溃烂,哪里还有当时模样的一二分!
“给姑娘请安。”芝香福身下去,被苏玉蘅一把拉住。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苏玉蘅哽咽着。
“姑娘不要难过。”芝香忙安慰苏玉蘅,“奴婢还过得去。”
苏玉蘅流着泪摇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大长公主……是我无能,我无用……”
“姑娘不要自责,这不是姑娘的错。”芝香拉着苏玉蘅进了自己的小屋去,小小的屋子里雪洞一样冰冷,琢玉带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马车上的手炉脚炉都拿进来,填了满满的炭火。
苏玉蘅把自己的手炉塞到芝香的怀里,又问菱香现在怎样了。
芝香苦笑道:“菱香上个月跟曹管事的儿子成婚了,昨日曹管事回家,带着儿子媳妇一起走的。”
“那安嬷嬷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芝香无奈的叹道:“安嬷嬷身子早就不好了,这里条件有限,姑娘也见了。安嬷嬷年纪大了,能熬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其实不用说,苏玉蘅只看芝香的状况也能明白。
大长公主身边的这些人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像安嬷嬷的饮食起居怕是比陆夫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如今一下子被送到这荒郊野外来,再加上有人故意折腾磨搓,能活一年多真的已经是奇迹了。
苏玉蘅真是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只顾着悲伤,没想到这些人的处境。现如今人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这么个孤苦伶仃的小丫鬟了!
这边苏玉蘅拉着芝香的手淌眼抹泪之余,又把当时大长公主去世的情景回忆了一遍。
芝香忍不住叹息:“当时太医说大长公主总还有十几日的光景,奴婢还特意去做大长公主喜欢吃的小米牛乳粥,只可惜一盅粥还没炖好,大长公主就去了!”
苏玉蘅听了这话,因问:“你是说,当时大长公主还说想吃粥?”
“是啊。所以奴婢才去膳房么。”芝香点头说道。
“那当时还有什么人在?”
“侯爷和各位爷都在。还有安嬷嬷也在跟前。”
苏玉蘅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么多人在跟前……可大长公主临去的时候,眼前只有大太太在。”
正说着,外边有人回:“奴才霍二给姑娘请安,曹管事走之前把这里的大小适宜交给了奴才。奴才不知姑娘来,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