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老百姓们听说这方子是一位军医家里祖传的,这位军医还因为这张方子在北征的时候立了功,得到了皇上的嘉奖,便对这丸药的疗效深信不疑。
这一种用毛冬青,板蓝根和延胡索三味中药为主,命名为‘活血散瘀丸’的药买的还挺好。短短一两个月便为刘军医赚了不少银子。
这次刘军医有幸被定候府的大夫人请来给三公子治伤,自然又带上了他引以为豪的丸药。
苏家乃百年望族,又是皇亲国戚,自然非一般官宦人家可比。再说,刘善修的出身并不高,事实上但凡军医,出身都不高。而且这些军医常年呆在军营里,根本没机会进出权贵之家。所以刘军医一进定候府的大门便收敛起了他那得意之色。不过,局促之余,又有一种终于熬出头来的飘飘然。
一应礼节过后,陆夫人吩咐连嬷嬷:“带刘大人去给老三看病。”
连嬷嬷忙答应了一声,带着刘善修往祺祥院去。
刘善修早就知道定候府的三公子是姚燕语的姐夫,如今这定候府请自己来给三公子看病,可见是瞧不上姚燕语的,看,连亲戚都维护不好的人,肯定为人处世不怎么样。刘军医默默地想。
苏玉祥的伤在刘善修的眼里绝对是小伤。就这样的伤在军营里根本轮不到他出手,下面的人给包包裹裹,然后去床上躺上一阵子也就好了。
可苏家三爷是谁?那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主儿,刘善修自然不敢怠慢。诊脉,看伤,揉捏伤处的筋骨,然后有木有样的沉思片刻,最后得出结论:“三爷这伤不要紧,好生养些时日就好了,先不要急着下地走动。男人的腰么,自然是极重要的,要小心养护。”
苏玉祥冷哼:“以你的话,就干躺上一个月,我这伤就好了?”
刘善修一听三爷这口气,赶紧的赔着笑脸,说道:“不不,在下会给三爷开两剂养骨头的膏药,三爷敷一敷,然后再吃几日‘活血化瘀丸’,大概十余日的光景,就能下地了。”
苏玉祥满心里不自在,只哼了一声,便转过脸去。
刘善修把膏药和药丸留给灵芝,又叮嘱了用法后方告辞出去。
连嬷嬷又引着刘善修出了祺祥院,往陆夫人这边来。陆夫人打赏了刘军医二十两纹银并两匹尺头,刘军医道了谢,方喜滋滋的拿着东西走了。
再说苏玉蘅出了京城直奔大长公主的坟墓所在地,一路上马不停蹄,虽然辛苦,但还算安稳。
只是等她到了地方,寻着那些守墓人的时候,一个老者却说安嬷嬷已经死了。苏玉蘅顿时懵了,半晌才问:“怎么就死了?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大胆,人死了居然也不给府里送个消息?!”
那老头儿摇了摇头,说道:“奴才只管大长公主墓地的杂草,至于守墓人员的具体安排,都是曹管事的事情,请姑娘问曹管事。”
苏玉蘅立刻怒声吩咐:“曹管事人呢?叫他出来见我!”
“呃……昨天晚上,曹管事的家人来,说他娘病重,叫他回去一趟。他连夜回老家去了。”
苏玉蘅听了这话更是恼怒:“这么说,现如今大长公主身边的事情竟是无人料理了?!你们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是不是觉得大长公主不在了,她的事情就没人管了?!”
“姑娘息怒,曹管事是昨晚才走的,这里几十口子人都各司其职,并没敢耽误了差事。”
苏玉蘅懒得废话,直接问:“安嬷嬷死了,她的儿子媳妇呢?”
“安大娘的祖籍在占华县,她儿子媳妇送她的尸骨入祖茔,才走了两日。”
“才走了两日?!”苏玉蘅简直要气的吐血,两日!居然自己说来给大长公主扫墓的第二天,安嬷嬷的儿子媳妇才送她的尸骨回祖籍!这其中必有缘故!
只是人都走了两天了,纵然派人去追也来不及了。苏玉蘅想到这些又忍不住苦笑,追什么追?说不定他们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