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赶紧走——”他站起来,没看我一眼。
下逐客令了。
哪里这样的混蛋?把我弄来,结果我没说上话,他到是先轰人了,有这么待客的?亏得我刚才还求他——他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吧,我不过就埋怨了他两句,用得着这么突然的就冷了脸?
他给我吃了什么破东西,我都不能埋怨两句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有时候那心比海底针还要海底针,可我能怎么办?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质问他,他是什么人,难道还不清楚?硬着来没用,他只吃软的——
眼见着他又落座,作势又要去翻那些可恶的文件,我不由得急了,哪里还管得自己那点面皮子的事,赶紧的就跑过去,“叔、叔叔——”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手,被挽起来的袖子硬是让我拉了下来,我又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尴尬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呢,会不会人话了?”
冷不丁的,他斥我一句。
只要能理人就好,要是不理人,那才是算大事儿,我心里稍稍地就那么松了一松,赶紧蹲身子在他面前,硬是叫自己的姿态放低,“叔叔,我晓得你给我吃药是对我好呢,我这不是人难受嘛——”我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着急地看着他,“叔叔,你碰碰,你碰碰,是不是特别的热?”
他的手硬是不过来,我硬拉着他,硬是让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急切地叫他再碰碰,“叔,是不是很烫来的?”我一边拉着的手,还使劲地按在胸口,不让他的手离开,“都是您给吃的药,吃的我浑身不对劲,不止全身烫人,还、还……”
他硬是挣脱我的手,那目光冷冷地看着我——
看得我满面羞赧,嘴里的话几乎说不下去,“叔——”只好叫他,心里的无奈就甭提了,被挣脱的手空落落的,更别提刚才被他的手碰过的胸口,像是凉凉的,那种冰爽的劲道,叫我回味无比——
可——再不敢拉他的手了,他生气了,我扛不住,哪里有像我这样的人,刚才他要看,我还不叫他看,现在到是送上门叫人看,人家不看了,简直再蠢不过,机会就得抓住,怎么到这个时候脑袋就不灵光了——
我真想撞个墙,好把脑袋撞得灵光点,既然摆明就是找他解决问题的,想着那么点面子做什么,迎上他冷冷的目光,我的心呀颤颤的,连肝都是颤颤的——双手一狠心,也不管这里是办公室是不是太不合适了,把衣服下摆给拉出来,不止是拉出来,硬是把下摆往上捋,一直捋到胸上——
露出浅色的胸衣,我再也没有勇气往上捋——却硬着头皮挺着胸朝向他,“叔,给看看——”我都想哭,自己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都有点哭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可就是想哭,但也没哭出来。
他表情淡淡的,比刚才的森冷要好点儿,——可依旧是没理会我,视线微微扫过我一眼,在我的期待下,他到是推开我——
我哪里还能料到他会这么对我,一屁/股就坐在沁凉的大理石地面,本来还想再求求他,瞧瞧他那个就等着我求他的表情,我的心都凉了,总算明白一件事,有个人狠得下心对你下手,求他,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想我这一步是走错了,早上我见到李胜伟,就应该高贵冷艳的甩开他自己走人,咱大不了找个男人解决一下,我就不信了,非得这么求他了!不就是缺个男人嘛,我就把这个药效定性为跟春/药一样的东西,找个男人就解决了。
果断地站起来,将衣服往下扯,我努力让自己的脸就得面无表情,再拿回自己的手机,也捡回自己放在沙发里的包,抬手就敲敲他的桌面,“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解决。”
他依旧没看我,只是翻着他手边的文件,我咬咬牙,离开这里,离开的时候还重重地踢了一脚他办公室的门,就这个,他也没抬头——
“要是踢坏了,记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