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里,别有洞天,与游船那平平无奇的外表比起来,里面可用富丽堂皇、精巧绝伦来形容,宽阔的大厅里,格局别致,偶有金银玉器摆件,船壁上用绫罗装饰,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风范,中间还有一道汇聚灵气的阵法,让游船里四季如春,灵力充沛。
此时,主位上,正有一人半躺在软塌之上,眉目俊朗,身着明黄色长袍,长袍上绣有四爪金龙,半眯着双眼,哼着小曲,一手拎着酒壶慢饮,一手搂着一个玉体半露的娇俏侍女,侍女一手拿着一颗樱桃正娇笑着喂入他口中。
下方左右各有一人,一人文质彬彬、眉清目秀,一人身着黑色劲装,一副武者装扮。
黄袍男子举起酒杯,朝着下方二人笑道:“金琢啊,方昭不饮酒也就罢了,他有军职在身,晚上还得回皇城为父皇守夜,但你今日居然不饮酒,真真扫我的兴啊!”
清秀士子面带无奈之色,连忙拱手,歉意笑道:“殿下恕罪,今日实是家中还有要事要办,不便陪殿下痛饮,改日一定自罚十杯。”
而那名为方昭的黑衣武者则淡淡一笑,道:“金琢难得有不喝酒的时候,为兄倒是好奇有何事能让你都愿意丢了酒杯,难道是金大人又给你张罗与哪家小姐相亲不成?我可还记得去年皇宫春宴,你宁愿回家被你爹痛打一顿都要陪殿下饮至天明啊。”
原来那黄袍男子正是当朝七皇子,七皇子摆摆手,面色红润,道:“嗳,方昭言重了,金琢与我乃同道中人,知己好友,多喝几杯又如何,倒是你这家伙,每次都以值守皇城为由来躲酒,太不地道。”
金琢点头赞同道:“殿下所言甚是!”
方昭只能苦笑,道:“身为皇城禁军,不尽职尽责,陛下又要罚我了。”
七皇子哈哈大笑,道:“偶尔饮一杯也无大碍吧?父皇难道还会亲自查验你这禁军统领不成?”
方昭摆摆手,婉拒道:“殿下休要作怪,真不能喝。”
七皇子指着方昭佯怒道:“无趣无趣!”
正在几人闲谈之时,敲门之声响起,金琢和方昭扭头看去,一脸疑惑。
七皇子面露不悦之色,这家伙,这时候敲什么门。举着酒杯朝着门外喊道:
“凌野,若没有要事,我砍了你的狗头!”
门外响起那黑衣男子低沉的声音:“殿下,此事绝对要紧!”
七皇子一怔,凌野乃他的贴身护卫,不可能不知轻重,便放下酒杯,将身旁女子推开,整了整衣着,道:“进来。”
门被推开,凌野面带微笑走入大堂,众人的目光却不在他身上,只见他身旁还站着一名女子,正是西荷。
西荷此时双手被一道黑气紧紧缠绕在腰腹前,长发微微有些乱,蛾眉微蹙,星眸含冰,肤如凝脂,唇如点绛,柔弱中又带着倔强,说不出的美丽。
七皇子已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身子前倾,双目圆睁,一手撑住了面前的案几,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西荷这般别有韵味的女子。
方昭亦是眼前一亮,暗赞一声好一个柔弱清丽的女子,但他还不至于失态,身为军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最惊讶的还是金琢,他定睛一看,又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去,确定是西荷无疑后,又看了看西荷的神色和手上的黑气,大惊失色,不知为何西荷会出现在此处,看样子是被凌野带到船上。
七皇子又将西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舍地收回视线,朝凌野道:“这位姑娘是?”
凌野拱手行礼,笑道:“殿下,方才我见这位姑娘在江边躲雨,便将她请到船上来了。”
七皇子眉头一扬,与凌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你就为这位姑娘安排一间雅室,让她先去休息便是。”
凌野低头应是,便要带着西荷离去。
方昭暗自摇了摇头,显然看出西荷被凌野术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