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计安南这么长时间,郁如溪可是早就把这家伙看透了,整日和烈燃在外边花天酒地,流连于青楼画舫,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他脸上脖子上的胭脂粉,这家伙能真心喜欢上一个姑娘?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差不多。
计平南亦是不信计安南能突然就性子大变,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跷。计平南虽身在天阙,但旷雪城的事情他也还是知晓一些,母亲每月都会给他书信一两封,除了让他在天阙好好照顾自己,专心学业,也会说一些家中琐事和旷雪城的事情,其中就说过计安南这小子在旷雪城惹的一身桃花债,好几家计氏故交家中的千金小姐都对计安南芳心暗许,让他母亲十分烦恼,远在修罗岛的左相国也特意发来密信,叮嘱计平南要留心管管计安南,让他少在天阙惹祸。做儿子做到让父母这般操心,计安南也算是独一份了。
他目光审视着计安南,问道:“你想做什么?”
计安南面露悲戚之色,不解道:“大哥大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在你们眼里就如此不堪吗?”
郁如溪一巴掌拍在计安南脑门上,打得他脑袋一仰,怒道:“再瞎喊!什么什么眼神,你还以为你在人家眼里有多伟岸英俊吗?”
计平南点头,表示同意。
计安南一脸悲苦,委屈叫道:“冤枉,天大的冤枉啊!本公子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这可是有目共睹的啊,不信你去问问那些熟知我的人,谁不夸我人中龙凤?”
郁如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嘴都笑出声来,笑得前仰后合,抓着计平南的胳膊,“你这个弟弟,还真是个活宝呢!哈哈哈...”
计平南也是差点就绷不住笑出来,咳嗽一声,道:“计安南,你在旷雪城惹了一身烂桃花就算了,到了天阙还不老实点,博文苑里卧虎藏龙,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计安南被挤兑得直翻白眼,也不再多言,叹了口气,垂头丧气走到露台上,仰天倒下,生无可恋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兄嫂是猪猡。”
郁如溪一听,哎哟一声,撸起袖子就朝计安南扑过去,两只手掐住计安南的脖子,口中呼喝着:“猪猡!看看谁是猪猡!”
计安南嗷地一声,双眼圆凸,手舞足蹈,大叫着:“杀人啦杀人啦!”
这时,烈燃正好从自己的院子里走出来,来到庭院,就看见郁如溪正狠狠地掐着计安南的脖子,惊道:“女侠这是在严惩采花大盗?”
郁如溪道:“正是!要让这口无遮拦的采花贼授首伏诛。”
计平南无奈摇头,伸手搂住郁如溪的细腰,将她捞到一边放下,道:“行了,我们做饭去。”
郁如溪傲然起身,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头也不回走进了厨房。
烈燃在计安南身边坐下,笑道:“老弟,咋的?又哪根筋不对了?”
计安南唉声叹气,“我说我喜欢上一姑娘,他们都不相信。”
烈燃一怔,认真盯着计安南的双眼,问道:“你喜欢的姑娘不是很多吗?妙音楼的霜儿,青花坊的小莲,如意居的月如,还有那个...”
计安南一咕噜坐起身,一把按住烈燃的大嘴,叫道:“瞎嚷嚷啥!那些能当真吗?”
烈燃呜呜几声,拍掉计安南的爪子,“啥玩意?咱俩今晚还跟她们约好了,不见不散呢不是?”
计安南急得一屁股跳起来,一手箍住了烈燃的脖子,恶狠狠道:“闭嘴!小声点儿!让人听见了小爷名声都跟茅坑里的稀屎一样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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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燃哈哈大笑,一边咳嗽一边道:“你小子还有什么名声不成?这段日子来过东庭的人哪个不认识你啊?谁不知道你跟我一样整日寻花问柳酒池肉林?”
计安南一把将烈燃按倒在地,“放你的狗臭屁!小爷跟你出去喝花酒什么时候跟那些姑娘们过夜了?”
烈燃仰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