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苑一角,这里古树参天,竹林丰茂,花草丛生。
一条蜿蜒小溪从竹林中静静流过,小溪旁,有一座不大的院子,院子由两座小屋组成,周围围着竹篱笆,一片翠绿,小桥流水,一看便知院子的主人定是十分雅致之人。
小屋里,西荷正泡在浴桶里,天鹅颈般修长的脖子轻靠在浴桶边上,长发盘起,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水,双鬓微湿,娇艳不可方物。
屋子另一边,杜师影正气呼呼地把小靴子一踢,曲腿坐在靠窗的软塌上,雪白的脚丫子使劲踢踏,“姐姐!你干嘛非要拉着我走呀?咱们才不怕那个无耻混蛋呢!”
西荷闭着双眼,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一般。
杜师影唉声叹气,可怜兮兮道:“唉...真命苦,被人欺负了还没有人帮我。”
西荷无奈道:“是你被欺负了还是我被欺负了?”
杜师影理直气壮道:“你被欺负了不就是我被欺负了?你就不该拦着我,让我一剑劈死那个混蛋就好了!”
西荷睁开眼,道:“不用,我就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那就任由他占了便宜?”
西荷沉默片刻,望着头顶的房梁,道:“他说得没有错,是我们诬蔑他在前。”
杜师影一愣,还是不服气,道:“那就任由他胡作非为,哄骗那些姐妹吗?”
西荷略带疲惫地动了动身子,道:“他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你看那些娇羞欣喜的姑娘,未必就不喜欢他,不是吗?”
杜师影一呆,道:“姐姐,你是在帮那个混蛋说话吗?”
西荷摇摇头,道:“我只是想,他并未招惹我们,而是我们招惹的他,虽然我也十分厌恶他,但若是我们不去理会他,便也没有这么多事了。”
杜师影想了想,有些愧疚,低声道:“姐姐,你不会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西荷笑着摇头道:“傻丫头,你又没有错,怎会怪你,是我们恰好遇到了那个不知羞耻的混蛋而已。”
杜师影立即笑嘻嘻点头,还是不甘心道:“可是姐姐被那个王八蛋占了便宜,这笔账一定要找他算!我是打不过他,可不要忘了,我爹可以收拾他!”
杜师影又忽然想到计安南最后喊的那句话,道:“他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种混战话...”
西荷急忙摇头,打断了杜师影,道:“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杜师影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狠狠拿起软塌上的枕头,使劲捶打,就像是在捶打计安南那臭流氓,一边打一边骂着:“打死你个王八蛋!”
西荷身体沉入浴桶,用力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皮肤都被她搓得通红,她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可她越是控制,脑海里就越是出现计安南那恶心的脸庞。
她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可那种浑身不适的感觉仍然像是附骨之疽,让她头皮发麻,烦闷不已。
尤其是计安南最后那句话,西荷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当时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生怕被看出来。
那种话,都能随口说出吗?
西荷起身,卷起浴袍,匆匆走入了卧室,道:“我困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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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
杜师影噢了一声,继续蹂躏着软塌上的枕头。
窗外竹影摇曳,屋内佳人忧心。
微风轻拂过竹亭,计安南独自坐在亭子里,此时他脑海里,全是西荷的面孔和身影,独坐了足有半个时辰,他才起身,信步走在林荫道上,只是眼中再看不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姐姐们,计安南一边走一边想着西荷,不知不觉又回到了东庭。
古木参天的东庭里,计平南和郁如溪正在庭院里对弈,用的是古老的十五道棋盘。
“计平南!你不许这么走,你必须走这里,这里!”郁如溪拿起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