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顾老头儿不知去了哪里。
庭院里,郁如溪正躺在摇椅上哼着小曲儿喝着老酒摇头晃脑晒着太阳,一边指挥着计平南在菜园子里种菜,杨玉则坐在门廊上看着一本古书,烈燃正赤裸着上身在杨玉旁边呼呼大睡,司马平洲自然是待在闺房里修习。
郁如溪一手叉腰,一手不停点着一处,气鼓鼓嘟囔着:“计平南!我让你在这儿挖个坑,你眼睛长在屁股上的吗?这里,这里,要不深不浅,排成一排!哎呀你这个猪脑子。”
这时,一道畅快笑声从大门处传来:“计平南是猪脑子你今天才发现?”
计平南闻言,身形一滞,缓缓转头,望向大门处。
郁如溪也随之扭头,疑惑地望过去。
一道修长身影正一步三摇从大门外走进来,几步就来到庭院里,露出一张慵懒的脸庞,眉毛微扬,双目微眯,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嘴角向上翘起,暗蓝色长发随意捆起,这是一张与计平南有七分相似的俊脸。
他一身破烂的衣袍,靴子上还有些泥土的痕迹,左边腰间悬着一把灰色长萧,右边腰间则挂着一把看起来很破旧的长剑,他双眼中暗蓝色源力萦绕,如同出鞘的利刃,丝毫不懂收敛气息,手中提着一个脏兮兮的酒葫芦,浑身酒气弥漫,就那样站在台阶上,斜靠着石柱,似笑非笑望着计平南。
杨玉放下手中的书,皱眉望向那人,他是头一次在东庭感受到如此凌厉的杀气,此人看上去与他们年纪相仿,但杀气却十二分浓郁。
烈燃也忽然醒来,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然后瞬间清醒过来,疑惑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像计平南?”
司马平洲的身影也突然出现,手中还握着一支笔,但明显是匆忙离开的房间,笔尖上还有墨汁流淌,他双眼中浓郁的战意流出,望着来人道:“阁下未免太过锋芒毕露了?”他方才正在练字,忽然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立即就从房里冲了出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敢在东庭如此放肆之人。
那人眉毛一扬,眼神轻佻,望向司马平洲,挠了挠耳朵,含糊不清笑道:“哟,哪来的大小姐?怎么,想陪小爷喝几杯不成?”
司马平洲脸色铁青,吐出两个字“找死”,脚底一动,瞬间出现在那人面前,临空一脚蹬向他胸前。
那人纹丝不动,举起右手,随手一掌拍在司马平洲脚尖上,司马平洲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倒退飞回院子中,皱眉望向那人,冷哼一声,心中却有几分惊疑,自己那一脚虽未尽全力,但也用了七八分力道,却被那人随手一掌拍回,此人修为显然不低。
郁如溪瞪大了眼睛瞧着几人,司马平洲什么性子她多少也了解,平日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居然还跟人动起手来了?那家伙也是,居然敢叫司马平洲司马大小姐,虽然这个称呼倒是很贴切,连她平日里都不敢这样开玩笑。
郁如溪感受到计平南的异样,小声问道:“呆子,你认识他?”
计平南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点头道:“我弟弟。”
郁如溪哇了一声,道:“亲兄弟?难怪那么像。”
计平南转过身,继续挖起地来,对身后之事毫不关心。
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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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一愣,又问道:“他来这儿干嘛?”
计平南摇摇头,道:“不知,可能是被我爹赶出家门了。”
郁如溪噗地一声差点就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小嘴,大眼睛有趣地盯着司马平洲和那个一副痞子模样的男子。
这时,烈燃一脸坏笑地溜了过来,低声朝着计平南道:“我说小鸡儿啊,你居然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弟弟?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不厚道。”
计平南懒得理会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只管对付着地里的小菜。
杨玉起身,望着那七分狷狂三分散漫的男子,道:“阁下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