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装饰华丽的浴室之内,烟雾缭绕,司马妙年靠在巨大的木制浴桶内,仰着脖子,一道曼妙身影身着薄纱,蹲在司马妙年脑后,一双柔荑轻轻在司马妙年颈部抚摸,司马妙年闭着眼睛,问道:“有伤口吗?”
面容堪称绝色的女子轻笑一声,道:“公子放心,只有一道红印,杨诩还不敢真伤了公子。”
司马妙年睁开眼,坐直身体,眼神逐渐凌厉,流露出一丝恨意,摸了摸脖子,冷冷道:“杨诩这个混账东西,以为自己姓杨,就真当自己是太子的弟弟了,若不是看在太子的面子,本公子早就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仗着自己是杨格的儿子,灭了一群不知真假的‘前朝余孽’,居然敢对本公子动刀,小畜生,归元后境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说到最后,浴桶的一侧木板都被他一把捏碎。
女子急忙双手握住司马妙年那只手,嗔怪道:“公子息怒,莫伤了自己。”
司马妙年长哼一口气,叹了口气,捏着额头自言自语道:“世人都觉我司马妙年此时如日中天,平步青云,却不知我与望潮又有何区别,他好歹可以在金霞关不看人脸色,我还要在天阙日日与那帮苍蝇狗腿虚与委蛇,连一言一行都不自在,真当是皇帝有多看重我?只不过是做给我爹看而已,好让我爹安心为帝国镇守东北,牵制赤律多轮那只猛虎,还要提防盛龙那群妖孽,我在天阙,与质子何异?那些天天上门提亲之人,无非就是想跟司马家攀上关系,有几个是真正为我而来,谁知哪一个就是皇帝的爪牙?”
女子眼神哀伤,双手环抱司马妙年脖子,轻声道:“公子,奴婢会一直伺候公子,直到将来回归露云那一天。”
司马妙年吐了口浊气,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一手抓住女子手臂,轻轻一用力,女子一声娇呼,顺势落入巨大的木桶,二人顿时坦诚相见,一时间春光无限。
“乔儿,委屈你了,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司马妙年柔声道。
乔儿娇羞地锤了一把司马妙年,伸出手指点在司马妙年嘴上,“不许你这么想。”
司马妙年捉住她小手,将她揽在怀里,眯了眯眼,笑道:“小时候在露云,就答应你要带你出海,可惜一直无法实现,待我们回了露云,第一件事就是陪你出海,然后我们就成亲,你说好吗?”
乔儿满足一笑,然后摇了摇头,道:“公子,奴婢只要伺候你,不要跟你成亲。”
司马妙年却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不用管那些闲言碎语,将来我继承了我爹的权位,看谁还敢多嘴。”
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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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能听到司马妙年如此言语,她已知足。
司马妙年拦腰抱起她,走出木桶,径直走到卧室。
秋风飞纱帐,情人夜无眠。
天阙城无宵禁,灯火通明歌舞喧嚣直到黎明,繁华盛景人间唯有此地。
一驾寻常马车正缓缓行在宽阔的街道上,街道两旁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已是子时。
车夫是个寻常老者,白发白须,驾车的手法很老道,一看就是老把式,那匹看上去就像普通枣红马的骏马在他手中也十分温驯,小步踏着,马车行驶得很平稳。
马车内,杨琅正从透明的琉璃窗望着繁华的街道,杨诩则正襟危坐,神色淡漠。
杨琅回过头看了杨诩一眼,忍不住摇头笑道:“你方才失态了。”
杨诩不以为然道:“只是警告他,有些话不能乱说,否则我们都有麻烦。”
杨琅望向窗外天空,感叹道:“我这个太子,不好当啊,年纪越大,就越明白为什么我爹他们都不愿做这形同虚设的太子。”
“皇祖父春秋鼎盛,你我同为皇室子弟,当以杨氏千年基业为己任,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眼前些许不如意算什么?”
“那你来当这太子,我领军征伐四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