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他身后两骑缓缓停下,游侠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怀抱长剑,气息深沉,冷眼旁观。
那容貌颇为英俊,面色有些苍白的高冠士子应是身怀异宝,头顶一层淡白色光幕将他笼罩,暴雨被光幕隔绝,丝毫淋不到他,他咳嗽两声,瞥了一眼孔煊,又望向房雨时,顿时目光一颤,好一个女扮男装的美娇娘,房雨时双手撑伞站在雨幕中,眼神中略带一丝担忧望着孔煊,让本就十分美艳的她更添一丝娇弱之感,男子舔了舔微干的嘴唇,下腹一阵燥热,神色漠然道:“杀了便是,将那女子带走,利索点。”
头戴斗笠的游侠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披甲骑士闻言狞笑着舔了舔嘴唇上的雨水,一步步朝孔煊走来,道:“下辈子投个好胎。”
虽然这个独臂男子处处瞧着古怪,完全不像个文弱书生,料想也就那几手蹩脚的保命功夫了,那女子千不该万不该多那一句嘴,原本他们就赶时间要去拜见司马望潮,只能一刀了结了他,再锦上添花将那绝色女子带走,给少爷当个通房丫鬟,也算是她命里有福了。
孔煊静立在雨中,眼神平淡,沉默不语。
披甲骑士嗤笑一声:“故弄玄虚。”然后猛然加速,躬身前冲,双手握刀,横切孔煊腰腹。
孔煊侧身闪过,骑士乘机欺身向前,又是一刀,比方才那刀气势更凌厉,劈向孔煊左臂,先将他这只手也砍了,再剁他头颅。
孔煊脚底一点,身形突然拔高,骑士又一刀劈空,孔煊在半空中横扫右腿,骑士冷笑一声,双手一转,以刀刃迎向孔煊右腿,砍不了手,砍一条腿也不错。
房雨时紧紧盯着孔煊,生怕孔煊受伤,但看了片刻后,就再也不担心,那披甲骑士虽说气势如虹,刀刀致命,却似乎源力稀薄,修为只在融灵境内,似乎只是个有点经验的寻常武夫,招式也乏善可陈,嘴上功夫倒是很厉害。
倒是那个头戴斗笠的游侠,给她感觉不太寻常,在大雨中看不清面容,但气息却无法隐藏,游侠一身金属性的源力深沉浑厚,怀中长剑散发出丝丝金黄色气息溢出剑鞘,似是养剑极久的剑客,但他是何种境界却也一时间看不出来,从那源力飘散的情形看,至少也是个归元境的强者。
那个脸色苍白一看便像个痨病鬼的富家公子就不用看了,肯定是个十足的草包,他方才看向自己眼神房雨时自然是感受到了,恶心归恶心,谁让本姑娘天生丽质呢?还能不让人看了?
不过最后说的那句话,让房雨时眼神瞬间转冷,淡淡扫了他一眼,那公子哥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似水的笑容,房雨时同样报以一个娇媚羞涩的笑容,那公子哥双眼圆睁,喉结一阵颤抖,恨不得立即将房雨时扯到他马背上好好爱怜一番。
抱剑游侠自然也将自家公子的神态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无奈,若非此次拜访司马望潮事关重大,老爷吩咐要他亲自护送,深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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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脾性的他是绝不会来蹚这浑水的,虽说老爷早就严厉告诫二公子此行不可惹是生非,但一路上也出了不少岔子,好在都用钱解决了,个别不长眼的在知道他身份后也识趣,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任他放肆,毕竟已到司马望潮的地盘,徒生是非总归不美。
游侠看了一眼安静站在路边的房雨时,难怪二公子又心猿意马按耐不住,的确是个娇媚绝色,瞧着也不像修行者,虽说是女扮男装,但应该与那独臂男子是年轻夫妻,是怕一路上因自己美色招惹是非才如此装扮吧。
也怪她自己多嘴,惹恼了李通那个蛮子,又搔到了二公子痒处,所谓飞来横祸不过如此,不过在这白禹帝国,能跟了二公子也不算亏待了她,荣华富贵定是少不了她的。
至于她那个就要死在此地的丈夫,只怪他命不好了。
游侠又看向正被名为李通的骑士一刀刀逼得颇为狼狈的孔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