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府前厅内,孔煊和房雨时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两个娇俏的丫鬟都已经给他们添了四五杯茶了,房雨时哪是个能安坐的人,早已屁股冒火,浑身不适。
房雨时又瞥了一眼又在看一本无名书的孔煊,这家伙倒是安逸,只要有书,就是在修罗炼狱的妖兽老巢都能安心待上一年。
就在房雨时要抬屁股走人时,一名白衣男子从侧门走入,器宇轩昂,剑眉星目,笑意盎然,让人如沐春风。
“失礼失礼,实是公务繁琐,让二位久等了。”男子歉意道。
孔煊和房雨时知道正主来了,也站起身,颔首致意,孔煊道:“司马将军,多有叨扰。”
房雨时方才瞥了一眼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金霞关镇守将军,不说别的,那副皮囊的确不比风见臣差,但房雨时总觉得有些刺眼,许是他笑得太好看了些?那双丹凤眼就像泛滥的春水。房雨时又想到风见臣在他们入城前曾叮嘱过一句,此人不简单,要小心应付。
司马望潮,露云司马氏年轻一代中声名仅次司马妙年之人,司马平洲第三子,亦是鲲鹏军团所属伏东水师第一大统领。
不同于司马妙年年纪轻轻便武道修为惊才绝艳又深受皇帝重用,司马望潮的名声更多的是其喜怒无常,嗜杀成性的乖张性情,他的侍女、侍卫、家仆、下属,常有被他一怒所杀之人,他十六岁领军,剿灭帝国东北叛军,二十岁率伏东水师东征大海,清剿盘踞在帝国外海的倭寇势力,军事才华被誉为不下其父,但品行操守却为人诟病,不过他似乎也从不在乎外人如何评论,依旧我行我素。
数年前被任命为金霞关镇守将军,着实让许多人下巴掉了一地,对他来说无疑是虎落平阳,堂堂伏东水师大统领,司马家三公子,怎会被降职到金霞关守门?一时间对此揣测纷纭,有说是因为司马望潮与司马妙年素来不和,有说是因为司马望潮生母是被人毒杀,也有更离谱的说司马望潮对自己的亲妹妹司马嫣然有染指之心,否则司马平洲怎会把自己的亲儿子丢到这里来。
用流放十万里来形容司马望潮都不为过,这也让人不得不佩服司马平洲的胆魄,要知道司马氏在诸侯相争的年代里可是树敌不少,而金霞关毗邻帝都,距司马家封地露云城十万八千里,向来都是帝国中西部名门的势力范围,司马平洲的政敌和仇家怎会放过如此良机,不对司马望潮下手?可司马望潮偏偏安安稳稳在金霞关做了两年闲散公子,反倒惬意得很。原因很简单,只因司马平洲在皇宫对他的政敌们说过一句话:“若犬子在金霞关安然无恙,诸君族中年轻一代便安然无恙。”对于司马氏那数千年来都令世人印象深刻的所谓“睚眦必报”,自然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挑衅司马平洲,更何况司马平洲自从当年在帝都求学开始,就稳坐天阙第一天才的美誉。
司马望潮也朝二人微微颔首,丝毫没有半点架子,倒是他身后的管家皱了皱眉头,这两个年轻人有些不懂礼数,区区小文官,见了司马望潮居然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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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望潮扫了一眼孔煊空荡的袖管,目光停留在房雨时身上,一眼就看穿了女扮男装的房雨时,司马望潮神色自若,笑道:“二位请坐。”
孔煊和房雨时坐定,孔煊不想在此多留,直截了当道:“将军,下官受命前来,递交文牒,烦请将军签章。”
司马望潮看了看桌上的文牒,已经盖满了许多印章,他一手拿起文牒,一手拿出一块印章,干脆利落一盖,然后用手指轻轻压住,笑问道:“不知风林火山要何时过关?”
孔煊道:“越快越好。”
司马望潮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道:“天公不作美,此时城门应该十分拥挤,不如待雨停了,或是夜晚再过关如何?”
房雨时一听,眉头一皱,就要说话。
孔煊却道:“若是雨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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