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心事!”
宋青川再三感谢,淡淡笑道:“万事不由人,且随他乱吧,反正咱家关了门,听不到也看不见。”
“你倒是想得开,也好。我瞧咱知府是个明白人,卫家被告了那么多回,也没见动过,想来更不会动你家。”
俩人才刚说几句,不远处急匆匆走来一人。
丹婶子面色凝重,见到有外人在,强压下心头焦急,勉强笑道:
“我来找东家,上月的账好像漏了一笔,她在家吗?”
“在了,就在院里。”宋青川把道让开,觉出些不对来。
待人进去宅里后,他也没了说话心思,跟老蔡告别后,把门关好。
刚走到垂花门处,便听院里传来声音。
“不好了,外面在传卫家身上带着病,要将其全员送往城外,好与灾民一同隔开!”
宋青川不由倒吸口凉气。
外面究竟什么情况,谁也不知,但传言中是病死好些人。
真要把卫家封锁,让其待于府中便是,为何要送去城外?
要知道,如今只有染病之人,方才会送出城外,好统一管理,方便大夫医治。
这本来没病的人,往那里送,不是明摆着想害人嘛。
“哪个煞笔提的主意,生怕旁人瞧不出他心思啊。”宋绵竹忍不住跳起大骂。
简直绝户计啊!
心思何其歹毒。
她再不喜卫府,也看不得作践人命。
“那知府大人能同意?”宋青川走进院里,难免疑惑。
“还没传出消息,应是不愿的。可架不住太多百姓请命,先前还隔几日才去告状,眼下是一天能去好几波人。非说疫病是他们带进城内,不送出去,没法安心。”丹婶子叹口气。
“这是要把人逼死啊……”阮娴坐于石桌旁,肩膀止不住抖动,明显想到什么,怕了。
果然便听丹婶子犹豫道:“不光是卫府,也有人提起宋家……我怕……”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大伙儿都听明白了。
两家皆是常去往城外,没少打照面,如今矛头大都指向卫府,已经是很不可思议。
若是卫府真被赶出城,捎带脚的,定然也少不了宋家。
“人心啊,叵测啊……”宋绵竹不满嘀咕,面上却没多担忧。
这些日子里,她得到的消息越多,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既然有人想浑水摸鱼,拿人命关天的大事,去博自己的发财路。
那就别怪她无情。
“有劳婶子哩,莫担忧,我心里有数,烦你继续盯住那几户人家。”
“小姐客气了,我就见不得那些鼠辈,要是贺少爷没走,早给他们揪出来一顿收拾!”
把丹婶子送走后,宋绵竹靠到躺椅上,盯着光秃秃的葡萄架,心里埋怨起。
可不就是少了他嘛。
害自己得亲上阵,愁掉了多少头发。
也不知从何时起,小姑娘好像学会了依赖。
都怪某人一直站自己身后,害得她以为,世间的私欲与冷漠,再也挨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