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许久不见,性子咋还变直咯!以前没这么直接呀!”
立马挨了金氏一巴掌,她悄悄瞪眼老头子,“让你多嘴啊,从他们一回来,我就知道得有这出,千防万防,没防住你个碎嘴子!”
宋老汉龇牙咧嘴,揉肩头,委屈张张嘴,又合上。
心说他哪儿能猜到呀,这女人心海底针,小伙子心也没差多少,冷不丁就给你来个狠的!
两孩子相识多年,感情深厚,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可表面上却从未捅破过窗户纸。尤其是绵丫头,那就是个长不大的熊孩子,让她成亲生子,当娃他娘,唔,恕他们想不出是啥样子!
这时。
大白扑腾着翅膀跑过来,后面跟着吱吱乱叫的小猕猴。
以前是它被追着减肥,现在调过来,别提有多得意,爪子里攥着根藤条,像是要当鞭子使。
俩孩子跟在后面哇哇乱叫。
承恩牵着小宝儿的手,带她去摸小松鼠,表示不是很想看见傻弟弟们。
大白躲到金氏身后,指着小猕猴,嘴里不断:“嘎嘎嘎嘎!”
大伙儿虽然听不懂,但看明白了,这是在骂街哩。
大伯母李氏刚巧端着簸箕,从门外走进来,一见就乐了:“刚王大娘逮着我,好一顿劝,说啥子,不光娃娃的教育要抓紧,几只小的也得抓紧。你们说这不闹笑话吗,咱还能教鹅四书五经不成?”
金氏眼睛眯起,忍着笑意,瞪眼追来的孙女:“你说说你,让它减啥子肥嘛!”
大白帮腔:“嘎嘎嘎!”就没听过嫌鹅长得太胖!
宋绵竹冲它撇撇嘴:“养着宰来吃就不嫌胖,奶你看它,肥得呦,走路快比小宝儿慢咯。”
小宝儿转过头,牙牙学语:“比窝还慢!”
大伙儿全被逗笑。
大白嘎得一声,捂着脑袋窜出门——要减肥还是要命,实在是个艰难的抉择,鸭生艰难!
小猕猴扯起宋绵竹裤脚,兴冲冲要追上去继续当监工。
金氏把人拦下来,先瞥眼贺闻,嘴里含糊:“你对那事儿咋想的?”
“啥事儿啊?”宋绵竹愣住。她刚在后院,压根没听见前面在说些什么。
宋老汉抖起机灵:“就是咱之前说好的,老宋家的丫头,不到十八岁不嫁,是吧?”
“啊……”宋绵竹环视圈,见几个嫂嫂都在捂嘴笑,贺闻微微垂首,露出泛红的耳尖,差不多就明白过来。
她转下眼珠子,笑嘻嘻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可你们不是常说,到了年纪就该找婆家,我准备听回群众的话。”
群众们忍不住翻白眼。
金氏下意识抬手吓唬:“好好说话!你这孩子,就那么猴急嘛,咋一点不矜持呦,我看……”
老太太学孙女的样子转眼珠,朝贺闻讪笑:“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么个熊孩子,我都不好意思往外推,这不害人嘛。”
院里响起憋笑声。
属害人精笑得最大声。
谁都没想到老太太能说出这样“委曲求全”的话。
“……”贺闻镇定应答,“爷奶多虑了,她既许诺十八出嫁,我自然是愿意等的。只是难得有好时机,不如,先定亲?”
“定亲?”老两口愣住。
绵丫头过完年十四,虽然还得等一年才及笄,但要只是定亲,好像也没毛病?
“咱这都没跟亲家见过面……”宋老汉努力找借口。
“请爷爷放心,我家人已经在赶来路上,估摸过年前便能到。恰逢喜事,不如多喜并一喜,且把这团圆后的第一个年,过得圆满。”
贺闻微笑。
过于乖巧。
宋绵竹忍不住在旁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