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眉目宽和,但是总有一股怒气。
那男人其实有几分像诗音的父亲。
所以诗音多看了那遗像几眼,在要经过那个女孩子的时候,诗音又转过身,有一种想要和她说句话的冲动。
而她也确实那么做了。
“小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诗音问。
“我?”那姑娘回过头看向诗音,她头上戴着一个发带,发带很老旧,是红色的,诗音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发带。
姑娘梳着长发,到肩膀那种,标准的高中学生头,诗音看着也觉得很眼熟。
“我在想我的父亲,”姑娘说着,又看了看手里的遗像:“我父亲去世了,心脏病,心梗,就在前几天。”
诗音瞳孔瞬间放大,心梗二字像刀一样扎进了她的心里,父亲,是心梗死的,对,父亲是心梗死的,她好像好久都没有回忆过父亲的死因了。
父亲是心梗死的,她想起来了。
“父亲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姑娘继续像念台词似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不过这种僵硬,恰恰就是那种,大悲无声的感觉。
“我不该让他知道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没有人帮我,没有人帮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帮我,都是我的错。”
姑娘絮絮叨叨地念着,诗音则像着了魔似的沉浸在她的话里。
“都是...她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爸爸,都是我的错...”诗音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什么,她的眉头紧皱着,身边的保镖见状有点慌。
“小姐,诗音小姐,这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快快快让小姐离开这儿!”
可那姑娘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刻进了诗音的脑子里。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她们,她们都,对不起爸爸,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是你,为什么不是我!”
对于诗音来说,连日的精神不好已经让她疲惫不堪,她人在健康和精神错乱之间,只差一个引燃线。
当旁边的保镖想要去制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些破碎的,被埋葬的记忆像洪水一样冲刷进她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