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音用纤长的手指捏着鼻梁,她刚喝完安神的药,靠在沙发上,浅浅地睡着,睡眠中她的眉头依然蹙着,就像是有什么烦恼。
近三天,傅蓓都没有来找她,因为卫凉州说让诗音一个人好好休息。
不过今天,按照固定惯例,诗音是要出去逛一逛的,虽然卫凉州关心她,不过也没有像廖竞天对卓小星那样,禁她的足,所以她出门还是自由的。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诗音被从睡眠中吵醒,她有些烦躁地想要掏出手机,但却不小心碰掉了手边的杯子。
杯子应声碎裂,吓得诗音一激灵,她顿时睡意全无,一旁的佣人赶紧过来收拾。
“诗音小姐!您别动,我来我来,您别动!”佣人连忙收拾着,把诗音劝回到椅子上。
诗音点着头,微笑了一下,但睡意已经没有了,她看了看手机的锁屏,看了眼时间。
“今天该出去走走了,这都宅在屋子里很久了,也该出去了。”诗音这样说着,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佣人一把拦住。
“小姐,您现在,您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出门的呀,还是留在家里吧!”
“我现在这样,就是出去走走,也走不远,就在常去的地方,你们可以跟着我,和我一起去,如果你们没事的话当然。”诗音拍了拍她的手背,佣人点了点头,于是立刻就有几个卫凉州吩咐过的保护诗音的人跟了上去。
他们很快就出门了,由专门的司机载着她开往她常去的一处郊外渡口公园。
那座公园是一处开放式公园,白天人比较少,晚上人才会多。
诗音总喜欢在渡口边的木头栈道漫步,木头栈道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她很喜欢,她总觉得自己以前来过这儿,但是她又想不起来什么。
所以诗音一直将这解释成似曾相识感。
渡口因为临近水源,所以风有些大,芦苇荡中一丛一丛的芦苇随风飘荡,里面时不时有观景船划过,里面坐着游人。
今天的木栈道似乎有些不一样,诗音披着一件衣服,身后跟着几个人,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前呼后拥的生活,所以不觉得烦。
“这个季节哪儿来这么多丁香啊?紫丁香。”
紫丁香,这是最常出现在校园里的一种植物,一串一串的像铃铛一样,开的灿烂无比。
不知道是谁买了很多的紫丁香,摆在路边的石凳上,又或者,这里要举办什么关于紫丁香的仪式,因为它们插的都很有艺术感。
大量的紫丁香香气让诗音有点头晕眼花,她摇了摇脑袋,继续往前走。
前边是一排小木头房子,其中一间小木头房子门口摆着一台照相机,照相机是被三角支架支撑起来的,这本来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个东西,但这架照相机有些许不同,因为架子最上面,挂着一个粉色的hellokitty的袋子,那袋子很松,看起来很旧,上面挂着一个痕迹旧的皮包,皮包磨损严重的地方都已经泛白了。
好熟悉的摄像机,诗音的脑子一疼,眼前莫名出现了一种仰视视角的摄像机画面,也是一个HelloKitty的包,也是粉色,也是这样的摄像机,也是这样的三脚架。
“小姐?诗音小姐?您怎么了?”
身边的呼喊声让诗音如梦初醒,她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起身。
“对不起,有点头晕。”
“要不还是回去吧,小姐,回去吧,您要是在外面...”
“不必,我这么大的人,还能出什么事?”
渡口的风有点大,风吹的诗音有点冷,她远远地看见一个人站在江边望向远方,手里还抱着一个相框似的东西。
诗音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那个人站的地方。
那个人是个女孩子,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她手里抱着的相框竟然是一副遗像,遗像上是一个男人,大概中年,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