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冷静点。”
“我在问你,你觉得我有病吗?诗音?”
“...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卫凉州。”不知怎的,诗音竟忽然冷静了下来,他们的目光彼此交错在一起,如果说他是一团愤怒的火,那她就是一川冰凉的水。
“呵,情绪激动,我还有千千万万次情绪比现在激动的时候,你都没见过。”卫凉州苦笑着,双手死死撑在她身后,似乎是想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手上冒出青筋,力气大的似乎是要将桌子捏碎。
“我是没见过,但是你不能总是这么情绪激动,像之前一样冷静一点不好么?情绪激动能带来什么呢?”
有时候,也许外表文文弱弱的人,会比情绪欺负快的人更有韧性。
也更容易冷静下来。
“能带来什么呢?是啊,愤怒都是无能的表现,我发再大的火你也不会回来。”他的眼神莫名有些受伤,像一匹受伤的狼。
“我回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呢,我一厢情愿,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诗音,所有人说我有病,我都会生气,但你若是说了我就不会,我只会伤心,所有人,诗音,其实他们说什么,说多了我都不在乎,但你说,我就很在乎。”
“可,可为什么?”
“因为是你说的,还需要什么复杂的理由么?”他反问,“就因为是你说的,因为我就算真的病了,疯了也是因为你,知道么?”
“因为我?”
“不然呢?”
“你到底有什么病?该不会是和太多姑娘接触了之后,便看见姑娘就想说情话的毛病?”
“看见姑娘就说情话,”卫凉州又笑了,“你可真有意思诗音,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两人沉默了片刻。
“你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卫凉州忽地松开她,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古建筑模型。
有那么一瞬间,诗音长长舒了一口气,觉得如释重负。
“嗯。”她回答。
“这个还可以调成夜景模式的,不仅仅是白天。”
卫凉州像是个给别人介绍自己玩具的小孩子,他走到房间的灯边上,关好了房间的灯。
也就是在关灯的一瞬间,那模型忽然就亮了起来,原来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特殊材料的,它们在黑夜里发着绿色的荧光,而在模型的东南角,和西北角,分别竖有一日一月。
日和月交相辉映,分别将模型的某一处照亮,将整个模型变成一个神奇的小世界。
“你喜欢它吗?”夜光的亮度映射进他的眼睛里,让他看起来像个孩子,充满了要被大人夸奖的期待的样子。
诗音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因为她身处黑暗里,他根本看不见她点头的动作。
“喜欢吗?”他又问了一次。
“嗯,喜欢。”她坚定地回答。
“太好了,”他瞬间变得喜悦,像是小孩子得到了他最期盼的奖励。
“那还有这些。”卫凉州迈开步子,将身后的一面墙上的布掀开,那布的下面,竟然赫然挂着一大堆古建筑布局图。
以及摆着各种小型盆景的博古架。
“这些呢这些呢?你喜欢吗?”他眼里有光,也有诗音。
“哇!”诗音的反应是如此的真实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那一瞬间的开心没有任何掩饰和伪装。
“你喜欢!”他比她还要开心几倍,“太好了,你喜欢真是太好了,这样,这样它们就有意义了。”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诗音的脸有些红,他毫不伪装的爱意和喜欢全渗透在问她的话里,让她甚至有了一种,高中时被人表白的错觉。
青涩,美好,朦胧,羞涩。
可等等,高中?
诗音脑袋痛了一下,为什么一想到高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而且开始疼痛。
这种感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