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惨叫声,就只有虫鼠爬过时窸窸窣窣的声音,陆清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衣不蔽体地被绑在老虎凳上。
她本是想通过丈夫的名义贩药,暴露后把她那无能的丈夫关进牢里。谁想这利润太丰厚,她不仅自己过得舒坦,还能接济家里。西京王这几年处境艰难,他们需要钱各处打点,她根本没法收手。
可那日陆清宴得知秦四海死讯后,一直活在愧疚和不安里,她明知道那孩子喜欢信任自己,却还是给夏家报了信。
连日到拷打和内心的愧疚彻底击垮了陆清宴,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抖出来,反正要么死在这些不知来由的人手里,要么死在夏家手里,也算把自己的命赔给秦四海。
果然,抖出真相的当天,陆清宴就被喂了药。再一醒来,她在自家茶坊里。
伙计见她醒了,万分欣喜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板娘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
陆清宴只记得她出去进货,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便问道:“我怎么了?”
“您说去进货,消失两天了,昨天你一身血趴在后院,吓死我们了。您还记得怎么了吗?”
陆清宴想不起来,但这事不能惊动官府,要不白药生意难做,便道:“无妨,被几个地痞流氓抢了钱,就当破财免灾了。”
门口有人敲门等着喝茶,后厨房茶叶在陶壶里翻滚,平凡的一天,可躺回床上的陆清宴总觉得,她似乎忘掉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
陆清宴转头瞥到了日历,虽然不知道秦四海确切地死在哪天,可按照衙门的说法,这几天是他逝世一年的祭日。
陆清宴忍着身上的疼起身,收拾着去祭拜的东西。
她忘掉的大概就是这件事吧,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