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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回去之后,文姨娘想吃石榴,引的她动了气,晚饭之时头晕恶心,高正便唤了人请大夫来,结果一诊之下便发现有喜了,难为她只当此后都不可能再有孕了,闺女都嫁出去了,谁知道天可怜见,竟然教她怀上了,顿时喜的都掉泪了。暗道总算没有枉费这些年往娘娘庙捐的香油钱。
文姨娘原本是恶心主母的,哪知道竟然传出了正室有孕的消息,听到信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抚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原本她在这后院是独一份的,只想着替高正生下儿子,哪怕是庶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总归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就凭这生子的功劳,也能稳稳立足于正室头上。哪知道高兴的太早了,现在正室也有孕了,到时候如果生下儿子来,那她腹中这个就不值钱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正室生下个姐儿,那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就还值钱。只可惜这种事情要等生下来才知道,再心急也没用。
她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哭了一场便唤丫环打水洗脸,收拾好了往主院去贺高娘子有喜,姿态比之平日恭顺不少,其余妾侍见得她这模样,少不得要在背后偷偷取笑一番,却也没可奈何了。
胡娇听了这消息,少不得为高娘子高兴。她是见识过高正那一院子莺莺燕燕的,也不得不感叹高娘子是个心胸开阔的。若是许清嘉后院里,也不必添一院子,只多一个恐怕她都早闹将了起来,不知自己要做出什么事儿来。哪里容得旁人把勺子伸到她锅里?
许清嘉斟了杯酒来贺高正,胡娇也斟了杯酒敬高正:“我与高姐姐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今儿也替她高兴,以后只盼着县尉与高姐姐夫妻恩爱,年底添个小郎君,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她是知道因着高正一意要与许清嘉结交,因此高娘子与自己交好,高正待她便比过去敬重,才有此一番话。
果然高娘子侧头瞧她,目中多有感激之色,只在桌下牵了她的手轻轻摇了两下。
胡娇一口干了,高正如今觉得县令夫妇与自家交情比之旁人要深厚许多,许清嘉但凡出头露脸之事必带着他,其中自家娘子功不可没,因此待高娘子便愈加上心,也举杯干了:“有了夫人这句话,我哪敢对她不好啊?!夫人放心,我以后必待娘子如珠如宝!”
高娘子听得这话,眼圈都有几分红了。
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不敢指望他待自己能有县令待胡娇一半好,但只要能做到相敬如宾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果然高正是个明白人,贺完了许小宝满月,回去之后他便多抽时间出来陪着高娘子安胎,竟然不似高娘子怀大姐儿之时,但凡有空便往侍妾通房身边钻。就连文姨娘听得高正在后院多陪在高娘子身边,也气恨的在房里骂:“难道怀的金蛋银蛋不成?都一样怀着爷的骨肉,怎就她怀的值钱了?!但盼着生下个丫头片子,到时候看还能得爷的好不?”
三月里,胡厚福又来了一趟南华县采购药材茶叶等物,顺便从沪州贩了许多瓷器丝绸之物。本地不产瓷器丝绸,运到云南郡的也有商人转手买了来运往吐蕃等地,很是赚钱。胡娇虑着与其让利给别人,不如自己来开店,兄妹两个在南华县跑了好几天,租了两家相连的店面,专卖瓷器丝绸。
至于铺上掌柜以及伙计,都委托给了高娘子举荐。
高娘子自家娘家也有陪嫁,还管着高家的商铺,很有经验,推荐的掌柜伙计俱都十分可靠,听得是给县令大人家的铺子做事,敬许清嘉为官清正,自然不起奸滑之心,见过了县令夫人,择了吉日便开了业。
胡厚福等铺子开了业,便准备带着新采卖的药材茶叶等物回沪州,说是赶着在七八月再跑一趟。
他这次还给许小宝带了许多小玩意小衣服,又有金子打的憨态可掬的小金猪,居然还是实心的,放在许小宝手里,瞧他目不转睛盯着小金珠瞧,当舅舅的便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