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佳,能力超群都嫉妒得恨不得将别人拆骨入腹、生吞活剥了似的,明明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庞总被他那一身煞气变态扭曲得不成人样,从不懂怜香惜玉的……嫉?
“自然可以,来,你先躺着,你头上的伤不易久坐,我慢慢说予你听。”伸臂将她扶躺下,牧骊歌即使心中有再多的刻薄想法,却从不轻易表露在面上,他挥手摒退四周人员,不一会儿,整个寝宫遗留一片静谧暖光,只剩他与玄婴两人独处。
他嘴里的“故事”还是那个版本,但经他润色的部分与人物敌我部分却讲得模糊了界限,大抵是朝渊国与瑛皇两国即将成为联盟,而那天元国的赵鹿侯与两国的关系近段时间因为异域的介入,存在着一些隔阂与紧张,却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间跟她好似“交好”。
说是“交好”,但因有了三国之间那微纱关系做铺垫,这般的“交好”倒像是一种“利用”与故意靠近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巧妙一转,讲到为了国与国之间的大义,她最终舍弃了私人感情,为救“嫉”而身受重伤,伤了脑袋才晕迷至今。
至于为何她如此拼命要救嫉,跟嫉那一身的伤是由谁造成的,他却顿了顿,并没有提起。
“你是说……伤我的人是一个我相识的人……而我为了这个叫嫉的人……最终跟他反目成仇?”
看她领悟得快,在逻辑上也并没有差错,看来除了认不得人之外,别的部分倒是完整地保留了下来,牧骊歌顿时很庆幸,他刚才没有天花乱坠地胡诌得太离谱,眼看她并未全信,牧骊歌正准备转换另一种哄诱口气,再跟她解释一遍之时。
却听她用一种大喘气后,总结性的语气说道:“这么说来……他,那个叫嫉的人对我很重要,对吗?”
呃?牧骊歌苦恼地撇下眉,纠结着怎么回答才好:“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如果不重要,整个事件前后一番精细推理,显然像是存在一个突兀的漏洞,完全不合情理,谁会对一个仇人这般殷勤拿命相救?
可由她提出的那个“突兀的漏洞”,老实说,关于当初她那突然调转角色的原因,连他都猜不透究竟是为何。
明明地越鹿侯出现之前,她跟嫉分明就是不同戴天、嚼穿龈血的那种关系,不是吗?
罢了,事已至此,就算他问她是何原因,想必她也根本不记得了。
“玄婴,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牧骊哥随意地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虞子婴两眼放空,没有反应。
“嫉……”
“嫉,他在哪里?”
一听到这个“嫉”的字,她神色一动,看着牧骊歌,呆板的眼睛再度汇聚了些许光彩。
一见她只有提到“嫉”才有反应,牧骊歌顿时有一种郁气汇聚胸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排解才好。
他暗吸一口气,压制住满嘴的不是滋味,温柔一笑:“他亦受了伤,现在……”
他的一句话尚未完整道完,被一声“呯!”的一声巨响声,似重物砸墙般天动地摇震耳欲聩打断了。
不待牧骊歌猜测在他的寝宫何人敢如此放肆,但闻一声阴森低哑,如尖锐金属破音般刺耳,嚼碎灵魂般的声音呼啸而来。
“那个贱女人在哪里!?”
凛冽寒风自夜间张牙舞爪地席卷而来,室内那一层作隔挡作用的秋罗纱帷被人从外面一把狠戾撕扯掉,如紫云般浮纱无力涟漪滑落,顿时,映入眼界的是一名支撑着一柄长型愈二米巨镰的少年,惨白着一张死人脸,气势汹汹登堂入室而来。
他身后窣窣地跟着一群惶惶不安的宫人侍卫太医,但都由于他身份特殊一时都不敢不要命地接近,上前阻止,只敢站在宫殿外探尖脑袋,拉扯着颤抖的嗓音,惨兮兮地喊道:“天啊,嫉殿下,救您别闹了哇……”
“冷静点啊,嫉殿下,再怎么着,您得小心自个儿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