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义女’现在可不能认。”
沈汶拉苏婉娘:“对呀!还是婉娘姐姐想得周到。现在如果认下了,你的身份就定了,拉拢的可能就少了。即使你说帮着他们,他们还会觉得是反间计呢。我得让我二哥去和老夫人说说,怎么着都拖着,放出风,可不定下来,吊着他们。”
苏婉娘点头说:“等到他们来拉拢我,就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沈汶说:“是。”见苏婉娘神色紧张,沈汶忙说:“可是你别急,我觉得这两年他们不该动,要动作,肯定是在我快及笄的时候,趁着我还没有许婚,毁去我的闺名。”
苏婉娘对沈汶摇头:“你说起这些话就没有感到害怕?哪怕是一点点?”
沈汶扬起眉毛问:“怕什么?”
苏婉娘叹气,拍了两下胸口:“我现在可知道父母是怎么回事了!一个你,一个我弟弟,都是来向我讨债的!”
沈汶哈哈笑,抱了苏婉娘的手臂小声说:“人家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小心呀,我姐夫肯定也是……”
话没完,已经被苏婉娘连推带搡地弄到床边去咯吱痒痒了。
夜里,沈汶穿了苏婉娘给绣了花的夜行衣,跑到了那个荒院,发现一间屋中亮着灯。沈汶抓了把沙石打过去,门开了,张允铮背光站在门口,沈汶才从黑暗里跳了出来。?
☆、示范
?因为惦记着土匪水匪的事儿,沈汶不想挑衅张允铮,对着他皱了下鼻子作为打招呼,一蹿进了门。
屋子里好几盏灯,照得满室亮堂堂的,大概是因为上次张允铭被吓着了。地上一堆泥一堆沙,还有一大摞砖石。山墙的三分之一处,已经砌起了半人高的一堵墙。
张允铭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浑身都是泥点子,手里握着纸扇,不起身,笑着对沈汶点了下头。沈汶知道自己未满十二岁的女孩子样儿,怎么也不会得到十九岁的张允铭的毕恭毕敬,也不计较,找地方坐了,抬头才发现张允铮上身只有一个马甲,双肩裸露,胳膊上都是泥,上臂肌肉突起。大概察觉了沈汶的目光,张允铮立眉:“看什么呢?!”自己走到一边,将一件衣服拿起,胡乱穿了。
沈汶撇嘴:“谁看你了?我在看那堆沙子还有你们砌了半截的墙。”
张允铮冷哼:“小骗子!”
沈汶有点要脸红,摆出不屑的神情环视屋中,见沈汶打量,张允铭笑着问:“我们做的不错吧?”
张允铮皱着眉说:“什么叫‘我们’?!你什么都没干!”
张允铭挑起一边眉毛:“谁说我没干?我码了两块砖!你敲碎了可不是我的错。”
张允铮气:“那叫码砖?那砖头都突出来半块了!你是怕墙太平了别人不会怀疑是不是?”
沈汶仔细一看张允铮砌的墙,真的是齐整整的,连砖缝的泥都抹得平平的。
张允铭仰着头:“那也不能说我没干活呀!至少干了一点儿……”话语间,一块泥巴飞过来,张允铭展开纸扇一挡,啪地一下,泥巴打在纸扇上,泥浆飞溅,沈汶惊叫一声跳开,还是被溅上了几点泥水,这下明白张允铭衣服上的泥点子都是怎么来的了。
张允铭嘿嘿笑:“又没打到我嘴里!”他对沈汶说:“他说要用泥巴糊我的嘴,现在还没做到……”嗖地一声,张允铭又举扇子,又是一个泥炸弹。
沈汶叫:“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不是为了看你们打架的!山匪水匪的事要怎么办?”
张允铭把扇子上的泥水甩甩,不在乎地说:“哦,那事呀,不找人也没什么吧?”
沈汶急了:“什么叫没什么?!没有草寇,日后怎么劫太子给北戎运送的粮食和武器?”
张允铭晃了晃翘着的二郎腿,说道:“那太容易了,别担心了,我都办好了!”
沈汶怀疑地看他:“办好了?这才几天?”
张允铭扇了扇折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