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汶穿了一身裙装,十分不和群地站在他身边,还唯恐别人看不到她一般为哥哥姐姐的精彩动作叫好。
沈毅骑马射箭,都正中了靶心。沈坚舞了剑,沈汶知道那柄剑有二十多斤重,可在沈坚手里看着像是二两重,他的动作强健而迅速,明显下了苦功。侯爷对这两个孩子没点头,可也没说什么。
沈卓学的刀,可相对他十四岁的年纪,大刀耍得笨拙。侯爷下了场,一招一式地纠正了几个动作。
最后是沈湘,沈湘一身红色短装,跃马长枪,比划了一套枪法。
侯爷自己就擅长枪,沈湘初学,动作明显不利落,侯爷让人牵过来自己的马,提了枪,骑上马,与沈湘会合,与她在马上慢慢地错马往来,边给她指令,边与她对打。
三个兄长站到沈汶身边,遥遥地看着。沈卓不无羡慕地说:“我应该多出些错,让爹也多指点我一些。”
沈坚表示不齿地看了沈卓一眼,但是沈汶觉得沈坚也许想的是一样的。
小半个时辰,侯爷才与沈湘骑马回到看台边。两个人下了马,走回台子上,侯爷对几个孩子说:“你们都不错,要继续练下去。”几个孩子都齐声应了,只有沈汶笑咪咪地看着。
侯爷看沈汶,问道:“汶儿,可是练了什么武艺?”
沈汶摇头说:“太累,我不想练。”
侯爷自从昨夜听了沈汶说“君是坏人”后,就对沈汶有了丝忧虑,怕这个孩子走歪路。此时见沈汶怕哭怕累,就更有些不快,微皱了眉说:“汶儿,为人处世,要能吃苦受罪才行,不然何以成器?”
沈汶不解地问:“为何要成器?不成器不行吗?”
周围有人低声笑,侯爷叹气道:“你虽不是男子,不用上战场守边防,可身为女子,早晚要嫁人为妇。我沈家世代为武将,你日后大概也会嫁入武将之家,多少该知道些武艺。”
沈汶还是不懂的样子:“为何嫁入武将之家就要懂武艺?因为他们会打我,我得跟他们对打吗?”
众人哈哈大笑,镇北侯也笑了:“敢打我镇北侯女儿的人大概还没有生出来!”
沈汶想到前世自己何止是被打,而是被勒死的,一时眼睛湿润,忙连眨几下掩饰过去。
镇北侯又说:“汶儿,习武强身,你日后上要孝敬公婆,下要养护子女,若是身体强健,就能好好持家,不会因病废事。”
沈汶撅嘴道:“习武累得半死,最后却是去给别人家做事了。我不练,日后就在家里,谁也不嫁。”
侯爷生气了:“这是什么话?!不嫁人,为人子女就是不孝!”
沈汶扭来扭去说:“我就在家陪爹娘,怎么算是不孝呢?”
侯爷叹气了:“你娘是怎么教你的?我得好好跟她说说!”
沈汶马上借机说:“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呀,我识字了,还会写诗呢!您听听:三月春风弱,路人北行多……”
侯爷更摇头:“这种句子,也不能当饭吃,写诗……有什么用啊!”
沈汶跳着脚说:“有用啊!我若是成了个才女,日后可以嫁个文官呀。”
众人哄笑,沈湘捏沈汶的脸:“羞死了你!现在就说要嫁人!”
沈汶委屈地哭:“不是我要嫁的呀,爹爹说我要是不嫁就要和娘去说说……”
大家笑着拥着镇北侯一起去吃午饭。
当天,有关镇北侯在家的一举一动,外加沈汶文不成武不就的言行就都报到了皇帝以及太子那里。
太子笑:“竟然会写诗?”
一个幕僚凑趣道:“算是打油诗吧。”
太子说道:“让人,把这事告诉皇后。”
沈毅的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场面并不铺张,来的人也不多。虽然镇北侯是武将的首席,但宴席上却没请几个武将,免得让皇帝怀疑他有结帮之疑。而武官本来就与文官没有太多交集,文官自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