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存着疑心,今日特来验看。”乔安点点头,“不错,托容兄这孜孜以求的精神,我今日又开了眼界。”身后有人一声叹息,清冷冷说道,“这宴魁因妻子被恶绅玷污,愤而杀掉恶绅士全家,虽说残忍,倒也不失为一条好汉,今日被砍头已经十分悲惨,竟然还要眼睁睁瞧着自己的无头尸首,听着旁人的呼唤,在恐惧害怕中死去。”
乔安一回头,原来是风月楼的鸨母姓林名飞卿,人都称一声林掌柜,林飞卿娉婷站着,帷帽遮住了美艳无双的脸,正侧着头和身后的丫鬟说话,见乔安回头,翘唇说道,“奴来凭吊英雄,乔公子呢?闲着无事,来看热闹?”乔安笑笑说声是啊,容十在旁唤一声林掌柜,飞卿声音冷了些,“不想容公子有狎尸之好,倒令奴家大为意外。”容十脸上浮起讪笑,“林掌柜误会了,不过是为了求证。”飞卿冷冷道,“求证什么?求证这死囚会不会雪上加霜,更为痛苦?”
容十捅捅乔安,乔安愣了愣,“捅我做什么?”容十道,“都是你,总纠缠无头鸡为何会飞的问题,这下可好,害苦了我。”乔安道,“那我也没问你无头人会不会动啊。”容十指指他咬牙道,“乔安,这可就不仗义了……”二人忙于斗嘴,再一回头,那飞卿已翩然而去,容十跺脚道,“我去风月楼守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她能看我一眼,这下可好,她是厌了我了。”
乔安指着他恍然大悟,“你每日前去风月楼,原来不是为着那些姑娘……”容十忙上来捂住他嘴拖着就走,拖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方松开手,乔安呸呸吐了几口,擦着嘴道,“就你的德行,还畏惧旁人听到?”容十摇头,“你见我容爷畏惧过谁?只是飞卿尚未走远,让她听到可就不太好了。”乔安惊讶道,“果真吗?容十你,果真喜欢这风月楼老鸨?”
容十在他肩上重重捶了一下,“说什么呢,老鸨,真难听,飞卿可一点儿不老。”乔安道,“老是不老,怎么过二十了吧?比你大好几岁。”容十抬头望着蓝天,满意一笑,“不过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嘛,刚刚好。”乔安笑问道,“何时开始的?怎样喜欢上的?”容十摇头,“这个却是秘密,不想告诉你。”
乔安想到此处就笑,估计容十今日又去风月楼坐着去了,眼巴巴盯着顶楼,期盼着飞卿那难得一见的身影出现。就算出现了,也甚少看他,就算看他,也是冷冰冰的,唉,不知容十能执着到何时,二人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
正摇头笑的时候,麦母从厨房出来,笑说道,“乔安来了,快去屋里坐,你岳父正等着呢。”乔安忙恭敬问过岳母安,又去堂屋拜见过岳父,出来教麦清骑马,不时回头看向院中,心想麦穗怎么钻在厨房也不出来?岳母的厨艺很好,不知做了什么饭菜,嗅着不时飘出的香味,在路上吐了好一阵,又跑了好一阵,实在是饿了。
麦母出来喊三次开饭,麦清骑在马上不肯下来,最后麦穗风风火火出来了,二话不说将麦清抱了下来,重重戳一下他的额头道,“吃饭,饭后再骑。”麦清就乖乖回去了,又递帕子又端水,招呼着乔安和墨砚洗手,墨砚不好意思得挠头,“哪里敢劳动舅爷。”麦清小脸通红,“墨砚哥哥,别再叫我舅爷了,听着怪难为情的。”
一家人就笑,笑声中入了席,王大乃是第二次来,也不理会乔安,大喇喇坐了,麦母招呼墨砚也坐过来,墨砚死活不肯,麦穗瞪一眼乔安,乔安招手道,“坐吧坐吧。”墨砚方坐了半边凳子,麦母为他盛一碗鸡汤,“这孩子,我们是小户人家,没有那么多上下尊卑,以后来了就大大方方入席,别拘束。”墨砚感激涕零。
麦穗心想,这乔家都把人欺负成这样了,坐不敢坐,吃不敢吃,起身夹一块氽白肉搁在乔安碗中,笑嘻嘻道,“夫君最爱吃的菜,快吃吧。”一声夫君,乔安心中开了花,美滋滋低头去夹菜,只这一眼就呕了一声,起身冲出屋门到院子角落里,腹中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