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罪名,有可实证?你可知朝廷大事并非儿戏,若无实证……”刑部管尚书首先开口问道。
管尚书是个很标准的官员,最看不上女人插手男人的事,更何况是一介妇孺状告当朝御史,因此,他板起一张棺材脸,准备先声夺人,先压服这楚简氏一番,让她知道官司不是随意就能打的,衙门也不是妇孺应该进的。
只是可惜,他刚说了一句,还没等下文出来呢,就听见坐在上首的庆元帝使劲咳嗽了一声,回首一望,就见万岁爷脸色发暗的斜眼瓢着他,猛的,管尚书想起来,这楚简氏就是万岁心腹楚寻的老婆,状告秦御史正要给楚寻翻案,想到这儿,他猛的一顿,把那句‘若无实证,按律收监一年’咽回肚子里。
调整了一下表情,管尚书努力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把刚出口的话使劲往回掰:“楚简氏,你有何冤情自可当堂陈诉,若证据确凿,言之有物,万岁爷和吾等自会为你做主。”
慈祥的说完之后,管尚书偷摸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庆元帝的表情合缓下来后,才擦了一把冷汗。这年头,当官太不易了!有庆元帝这么个喜怒不定的主子爷,他们也算倒了血霉了。
“臣妇多谢万岁,大人。”简如镇定的跪地谢恩,随后站起身来,她是原告,又是命妇,无须一直跪在地上。
“大人,既然秦御史说臣妇满口胡言,那么,臣妇可否寻问秦御史几个问题?”简如开口,在得到庆元帝‘自然可以’的答案后,又回首看见秦正:“秦大人?”
“老夫到要看你能问出什么!”秦正冷哼一声抬头,做不屑一顾状。
“好,既然秦御史同意,在臣妇就问了。”简如直视着秦御史:“秦大人,你说你不曾私合人命,那么,我来问你,当初你状告我相公户部侍郎楚寻乃奸生子时,是否曾提起过是他的母亲,容氏亲笔画押,是否曾与万岁提过,可由容氏当堂做证,这话,您是不是说过?”她连株炮似的问。
“不错。”秦御史点了点头。
“你即承认就好。”简如冷笑一声,转头对庆元帝等人说道:“万岁,各位大人,秦御史说臣妇的婆婆在他府里,等待问案,可臣妇的婆婆却是在秦御史状告臣妇相公的前一天失了踪,直到四天后的半夜才被放在臣妇小姑家的门口。”
“那日下了大雪,臣妇的婆婆被冻了半晚,直接起了高热,大夫说她现在半疯半傻,连脑子都烧糊涂了,敢问秦御史,你说我婆婆在你府中,为你画押做证?那么,你就是这样对待证人的吗?大冬天,半夜将她扔在雪地里?这不是私合人命,又是什么?”简如立着眉毛,扬高声音说道。
“这……”秦御史的汗瞬间就下来了,这事,他不知道啊!落霞郡主没告诉过他啊!他一直以为那个容氏还在落霞郡主手里,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落霞郡主啊!祖宗!您不愿意处理容氏,扔他院里,让他处理也行啊!就这么赤果果,明晃晃的扔人本家门口,连通知都不通知他一声,这,这纯粹就是坑他啊!
一瞬间,秦御史汗都快下来了。
“另有,我还告你——毁人清誉。林国公之女林戚月落水之后,明明就是在我奶嬷嬷家养伤,此事有我奶嬷嬷和其家人做证,甚至,我娘家青竹林那一片儿的人都可以出面做保,他们当中,有部分是我娘家的家仆,但更多的却是良民,万岁,您说是他们做的证准,还一起子青楼花娘,地痞无赖说的话可信?”
简如冷笑:“我这儿有两百村农按的手押,难道我还能让一村子的人同时说谎吗?即如此,你那青楼花娘所言的林戚月之事?还能做准吗?哼,这不不是私做伪证?又是什么?”这两百人的证,林国公确实花了很大的代价。
“至于诽谤上官,绑架威胁之说,呵呵,秦御史,你说我相公是奸生子,是我婆母容氏偷情所生,可我相公的父亲,婆母的前夫君却从未说过,甚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