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大概是哼了一声:“也是个硬骨头,开始的时候眼珠子湿过几次,硬是没把眼泪落出来,后来连眼眶都不带红的。不过,我还真喜欢她这把骨头。”
对面再不说话,耳机里传来哗哗拉抽屉声,凤姐的声音又兴奋起来:“别小看这把小锯子,它可啃下来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手指头。就是太小了,一点一点磨,一根手指头搞上20分钟,断口的地方血肉烂成一片,骨头血管磨成一片,接都不好接呢。”
“传闻李公子做-爱时不亲不摸,全凭两根手指给自己开路。你的人剁我一根,我也不是太记仇,把你最得意的两根留下做个纪念,不算过分吧?”
林轻拔下耳机,“咣”地把电话摔了出去。
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她叹一口气,起身捡起手机,先拨了110,想了一会儿又一个个删除,拨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对这个号码还有点不熟悉:“哪位?”
林轻站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低声说:“陈衡,帮我个忙,给我弄桶汽油,猫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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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衡这些年越发低调,林轻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猫神街对面停了一辆辉腾。
陈衡打开后备箱,从车里下来,指着里面三只桶问:“怎么了你?不是想不开要*吧?”
林轻看他一眼:“等我找着谁弄死刘宗,我就带一桶和他同归于尽。”
陈衡拍拍她肩膀:“到时候哪用得着你,我们都不能让他好活。不过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猫神里头谁又得罪我们小祖宗了?”
林轻也拍拍他肩膀:“没事,小祖宗我又闲的脚底痒了。老规矩,你在车里等着,我要是半个小时还不出来,你记得进去捞我。”
陈衡陈副总表示同意,扶着车门叮嘱:“岁数挺大了,下手轻点儿。”
林轻甩甩脑袋表示知道,拎了汽油桶就走。
走出两步,又被他叫住。
“20分钟吧,”陈衡一只脚踏进车里,“20分钟你没凯旋,我就进去英雄救美。”
林轻挥挥手:“随便你。”
猫神前门后门侧门果然有人守着。
林轻走近了点,把汽油桶盖子拧松,走到门口抽烟的两个男人面前:“阿凤在里头吗?”
她故意把“阿凤”两个字叫得颇缠绵,两个混混果然一愣:“你是凤姐什么人?”
林轻眼风一飞:“阿凤叫我小轻,你们说我是她什么人?”
两人又是一愣,其中一个对另一个使个眼色:“进去问问凤姐……”
话未说完,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一凉,一阵冲鼻的汽油味直钻脑顶。
林轻把汽油桶一扔,手里打火机“啪”地蹿起火苗:“别麻烦了,你们现在开门让我进去,不然我手一抖,不一定把什么点了。”
其中一个男人吓得退开半步,被林轻一把拽住:“再动一下我可就点了。”
另外一个有点年纪,在外也混了多年,直接扣住林轻:“小丫头不要在叔叔面前耍狠。你点啊,你点了咱们三个抱一团,一个也跑不了。点啊,怎么还不点啊?不敢了?不敢了就滚回家找你爹吃奶。”
林轻扭头,满脸真诚:“我要是能找着我爹,”她顿了顿,“就好了。”
她说着,手一翻,火苗舔上拉她人的袖子。
那人原来只道林轻脑子不正常,没想到都不正常到这个份上。惊慌地松开她就要退,被她抢先一步绊倒在地。
林轻一脚踩住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男人,打火机又“啪”地点起,手指一松……
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赤手接住还燃着的打火机,反手扔进一旁的水池里。
林轻回头,于片片华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