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表情坚毅:“重要的事儿得多说几遍。”末了灵光一闪,看向王小黑的眼神就有点不屑了,“你家里头有这样的还买黄瓜,难道是……大妹子你过来,我和对面卖牛鞭的是闺蜜,闺蜜,懂吗?闺蜜就是我介绍你去买,她立马给你便宜两块钱!你听婶儿说,男人再不济,也比黄瓜强啊!不能放弃!不能放弃!不能放弃啊!”
林轻听到“牛鞭”俩字有阴影,抹一把幻想汗:“阿姨,我就是想拍个黄瓜。”
大婶一听,看向王小黑的眼神又变了:“拍黄瓜啊,要蒜么?昨儿新来的蒜可好了,个个是精品,头头是状元!”
林轻放下蒜,扯过身后乖乖当屏保的王小黑:“小黑,你来,我不行,我实在忍不住要和她撕。”
玉树临风、凤凰立鹌鹑群的王小黑,偷偷看了眼直舔烈焰红唇的大婶,艰难地:“好,我来。”
说完又小动作地扯了扯林轻袖子,踌躇良久:“不拍……黄瓜……行吗?”
林轻表示自己不挑:“那就做萝卜丝饼吧,记得挑粗壮点的。”
他好看的眉毛跳了跳,大冬天的手心居然有点发潮:“为什么,我觉得,疼。”
林轻安慰他:“没关系,男人30多不纯洁了也正常,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就在温柔多情的王小黑和豪放不羁的大婶上演虐恋情深的时候,林轻的电话响了。
她盯着“凤书”两个字看了半晌,才接起来:“阿凤。”
电话那边凤书的声音沙哑:“小轻,别挂电话,挂了可要错过好戏。”
林轻立刻反应过来,走开几步:“李洛基在你手上?”
凤书哑笑几声,笑声在地下室回荡得有些瘆人:“她倒是不像你说的那么无情无义,要是早几年遇上,我说不定也敬他一声‘哥’。”
林轻不想和她纠缠:“你们俩慢慢玩,我还要买菜。”说着就要挂电话。
“小轻,你从前受不住的时候说过,有一天要亲眼看他把你受过的都受一遍,你忘了吗?”
林轻没忘,怎么会忘?
疼狠了时,只恨不得让全世界都陪自己疼。
那时候她的全世界还小,只那么一个人就占了大半。
“小轻,你现在挂电话,这个心愿就要变成遗憾了哦。”
林轻站在泥泞拥挤的菜市场,慢慢掏出了耳机。
耳机里传来门声,想是凤书带着电话进了房间。
“屠经理把你铐得挺结实。”是凤书的声音。
一阵沉默,不在意的男声:“凤小姐现在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把手指接上,可别像张秘书一样耽误了。”
凤书笑得有点没心没肺:“公子屈尊降贵,妾身怎舍弃君去?”
回应她的是两声同样没心没肺的哑笑。
很快,耳机里传来窸窸窣窣声,林轻抬头,却见王小黑拎了一袋白萝卜过来。
他有点得意地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最粗的两只。”
耳机里有女人的吸气声:“李公子这身材,让我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
林轻抬头,拎着萝卜和土豆的大帅哥好似进入了状态:“轻轻,还想吃什么?”
耳机里有男人的挑衅:“你从前怎么对她,现在可以再加点劲儿对我。有什么花样,记得一样都别落下。”
林轻有些心不在焉:“随便买点吧,反正不管买什么我都不会做。”
他十分高兴:“我……可以试试。”
耳机里有噼啪的金属敲击声,那么耳熟:“韩国人的铁筷子,两头用皮筋绑住。李公子是想宝塔镇妖,还是想愚公移山?”
他扯了扯她,指着一旁买现磨黑豆浆的小店:“口渴么?”
林轻“嗯”了一声,却听耳机里又传来人声:“宝塔镇妖、愚公移山……她能记住这些词?”
“脑子记不住,身体也能记住。宝塔镇妖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