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阿槐又找来了:“徐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徐士赶到的时候,贵宾区已经围了不少人,连场子里的音乐都小了。
李洛基靠在沙发上没说话,他边上几个公子哥儿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说话的是个有点名气的记者:“徐老板,做生意讲究个诚信。我们点的20瓶酒里13瓶是假的,你这个生意还要不要做?”
徐士心里一哎哟,狠狠瞪了阿槐一眼,意思是在这种*长大的人面前你怎么还这么大意。
他灵机一动,忙解释:“酒哪里会有假?只是前阵子有几瓶摆在室外,被太阳晒暴了些。阿槐,快去给客人换酒,一瓶换两瓶给李公子赔礼。”
阿麦还没动,那记者又说话了:“徐老板啊,我还真没听说过真酒能给晒成假酒的。”他看了看苏璐玥和边上的一个男人,“难不成我们这一位国家三级品酒师、一位ifsp(国际洋酒协会)内聘专家都是唬人的?”
徐士说不出话来,回头看着一干服务员,个个都往后缩,这时李洛基放下酒杯站起来。
他一站,剩下的二代们也跟着呼啦啦起来,有几个年轻的还故意翻了几个酒瓶,一时间台面上乱糟糟一片。
李洛基对同来的几个媒体人打个招呼:“换个场子。几位留下好好报道报道,有什么需要知会兰台。”他挑挑嘴角,走近徐士,插着裤袋弯腰在他耳边一笑,“有些事呢,我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和你老板说,她要是不想地赐、蓬莱、仙都、猫神也开不下去,最好在三天内来宏基后门蹲好了。”
说完这些,李洛基从侍者手里接过金卡。
临走时在一众服务生里看见李璐,他停了一下。
“她的东西还在你那里?”
李璐用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位砸场子的爷是在和她说话,又用了好半天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是谁,有点迷糊:“是,她这一走就没信儿了,东西都在,我没敢动。”末了补充一句,“晾的衣服我给收了。”
“麻烦你了。”刚才还一副邪魅狂狷叼炸天的李公子开始和小服务员谈起生活了,“明天我去你那拿东西。听说你是学新闻出身,我这里刚好有几位朋友也是做新闻的,你一会儿可以和他们交流交流,反正……”他斜看了眼场中舞台,“卖假酒,雇童工,容留吸毒……这家店也开不了几天了。”
所有人都跟着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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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些时候,莱茵里,林山很受挫。
关于林山这个人,林轻接触得不多。第一次是在东城,周姐表弟带来几个年轻有为的同学;第二次是在莱茵,他跟着周桑桑一起来探病;第三次是在年会,东城的人通过他的关系拿了几个角色。
三次见面,对话不超过十句,她就是觉得这个人不对劲儿。
此刻林山还在说:“王总,与人交谈时认真倾听是最基本的礼貌。”
王小黑又绣了一会儿,放下绣活儿,把线工工整整码好,才抬起头,淡淡说:“你来了。”
病房里的人都是一脑门汗:敢情林部长刚才说了半天,你都没注意人家来了?
林山好修养地没和他计较,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问:“我不才地猜想了一下,王总既然早就怀疑我,却一直没有动作,而是等到证据确凿的时候才把我找我,是不是也知道我林山不过是杆枪,你是想……用我引蛇出洞?”
那个成语林轻没太听明白,却听王小黑淡淡说:“不,只是没空。”
林山那么淡定一个人都有点糊涂了:“没空?”
他微微低头看了眼边上的绣活。
林轻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林山林部长实在撑不住了:“王总,你什么意思?我栽在你手里我认了,只是请你不要侮辱人。”
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