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一把拽住护士,太久没休息的神经有点紧张:“你进去干什么了?”
护士瑟瑟缩缩:“病人要……要喝水。”
林轻脑袋里一轰隆:“什么水?哪来的?”
护士被她拽得更缩了,指着换药的车:“一直都……都在车上的啊,小刘给倒好的。”
林轻一愣,放开护士开门进去。
霍及佳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
床上的人见她进来,老老实实把手藏进被子里,躺下。
林轻瞥见他床头半杯水,只觉得脑子里劈下来几道雷。
她快步上去,按住他肩膀:“王小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呼吸困难吗?”
王小黑原本呼吸不困难,被她离这么近压着,还真有点喘,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林轻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又去摸他心口:“胸口难受吗?身体有异样吗?”
王小黑机械地点头。
林轻又去顺手去撸他胳膊,心里一惊:“四肢抽搐。”
她着急,还得安抚他:“别怕,我去喊大夫,大夫肯定有办法的,你挺住。”
大夫和护士被拽进来的时候,霍及佳仍在沙发上看报,张超扯住林轻:“怎么回事?”
林轻看护士给床上有些僵硬的王小黑做各项检查,指着床头的水杯:“我怀疑那水有问题。怪我,只交代护士别给他换药,没交代不给他喝水。”
张超一愣:“你是说那人在水里下药?”
林轻也是猜测:“对方既然在护士站停了那么久,他们又知道他抗生素过敏,如果是你,你会干么?”
张超一揪小马甲:“你说得也是。”
护士检查完了,对林轻汇报:“王先生除了心率有点高,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林轻松一口气,又有点奇怪。却听霍及佳终于说话了:“那杯水确实有问题,输液瓶也被人换过。”
她脸上有点不爽:“你当我是猪还是阿宏是是猪?”指了指茶几上一杯水,“这杯才是护士送来的,阿宏那杯是我倒给他的。”
林轻这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自己慌慌张张叫护士,又觉得有点丢人。
俗话说的好,一份丢人,两个人分担,还是一人一份丢人。
“王小黑,你一点事儿没有?你一点事儿没有哈?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刚才那段呼吸困难、胸口难受、四肢抽搐是怎么回事。”
王小黑惭愧地低下了头,半天憋出一句话:“你适才……在摸我。”
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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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有惊无险,也无收获。
林轻坐在床边,略有自责:“这个事儿是我办砸了。”
她有点不服气,又有点奇怪:“要说谢明邗和那人是一伙儿的,他不应该搞这么大声势把自己暴露出去。再说他这一出,明显就是知道我们已经有埋伏,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会派人来下抗生素?”她越想越不理解,“如果说这是巧合,那真是也太巧了。”
病床上那个倒没那么多想法:“轻轻,你去里面睡一会儿。”
林轻看看时间,确实也是困了。她索性起身告辞:“我们的布置都暴露了,估计那人也不会再来。这里有张哥他们守着,我回去了。”
有点可惜:“赚你们点钱真不容易。”
他却拉她:“你别走……嘛。”
刚正常了几句,“嘛”字又回来了。
林轻实在是有点累。
他轻轻摇了摇她软塌塌的胳膊,幽幽下了个结论:“有人欺负你。”
林轻抬头:“什么?”
他手指扶了扶自己的唇:“有人咬过你……”语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