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不成样子了,却也没散场,又添了酒,继续喝。
女人们则是谈谈衣裳,谈谈首饰,再谈谈家务及孩子,说说春种秋收,穿插着比赛哭穷。
阮玉大部分插不上话,也不想插话,听得厌烦,只一个劲想打呵欠。
同样默不作声的还有秦道韫。
即便周围热闹喧天,她亦稳稳的坐着,一袭月牙蓝穿花蝶长衣将她衬得更是高雅脱俗,眉如远山。
她如同把自己隔离在外的神祗,居高临下环视芸芸众生,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孤傲而飘渺。
当目光落在阮玉身上时,正与阮玉的若有所思对上,又是一笑。
阮玉很不喜欢这种笑,于是假装喝了口汤,又看了看她,认真道:“三奶奶,你刚刚吃了韭菜炒鸡蛋吧?”
其实就算牙上粘了韭菜叶,按照秦道韫的笑不漏齿也没法看出来,可是阮玉就喜欢看她那自认为完美无缺的微笑现出一线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