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枭刚把钱放在摊子上,哪料那瞎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给雪枭吓了一跳,赵怀朗也是一脸懵逼。
“您请收回这钱,小人受不起,这钱不能收,否则小人会折寿的。”
雪枭和赵怀朗一听顿时不解了,他们也是问了问题的,怎么就不能收钱了?
雪枭细想了下那天照着安岁暖的话去焚香通告那天,她骂了天上的神仙,可事情却还是解决了。
这说明,那个把她搞到这个世界的神还是什么,应该是怕她的。
怕她还敢不吭声就把她弄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雪枭朝天上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啪!’地一声拍在算命的桌上。
“我看谁敢给你折寿,小心我烧香咒他丫的!
给我把钱收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天天烧香咒那没胆的!”
说完雪枭抬眼瞪了天空一眼,她不知道的是九天之上的那处被雷劈了的宫殿里,有个球看见朝天上翻白眼的雪枭正恐惧得瑟瑟发抖。
雪枭给完钱后就拉着赵怀朗走了,留跪着的瞎子和摊位上的一堆银钱在原地。
良久瞎子缓缓起身,激动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个的面颊,上面本来有几处皱纹的地方已经变得光滑平整。
瞎子此时仿佛年轻了十岁,而且他的双眼不再是灰败的瞳孔,此刻他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看了看摊位上的一堆碎银子和铜板,瞎子激动得朝两人离开的方向郑重地三叩九拜。
雪枭和赵怀朗准备出发去买香料,单看时间还早,也差不多到中午了,便找了一处饭馆吃饭。
“阿雪,你那天晚上指着天是在骂什么呀?你今天瞪的也是那个吗?”
赵怀朗很好奇,她今天那样看着天上,好像很有底气,而且和天上好像有仇似的。
“那天没骂什么,我今天想瞪那天晚上那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瞪的那个啥。”
雪枭一边夹起一只鸡腿,一边敷衍地说道。
“你是在骂送你来这里的神仙?”
“嗯,就是骂送我来的那个。”
赵怀朗吃了一口菜,有些闷闷地说道:
“我觉得他能把你送来挺好的,不然我都遇不到你。”
雪枭听了他的话,有些哑然。
确实,如果她没来到这里,就遇不见赵怀朗,还有赵母和怀泽,平娃、李娘子......
她可能重新投胎,或是做孤魂野鬼?
而且,那空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送来的那神仙给的。
这么一想,那神仙好像也还不错。
但是,他把自己一声不吭地弄到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可原谅!
想到这里,刚刚有些心软的雪枭狠狠地扒起了饭,好像吃的就是那个神仙似的。
“女人,真善变啊......”
看着神情本来松散了些的少女忽然狠狠地吃饭,赵怀朗小声呢喃着。
下午两人吃了饭后见太阳还大,而且时间还早,便去茶馆坐着喝茶听书。
看着茶馆供应的带着苦涩味道的茶水,雪枭忽然很想念家里郑郎中送的凉茶。
那凉茶甘甜润喉,在井中冰镇后拿出来喝着沁人心脾。
“回去还得找郑爷爷买些凉茶呢,上次他送的那个很好喝呢,家里都没剩多少了。”
“嗯,回去买吧。”
雪枭喝了一口茶水,绿茶有些苦涩,喝不惯。
县城茶楼比镇上的刘家茶铺大,里面有不少人喝茶听书,台上说书的老者正讲着狐妖和书生恋爱的故事。
赵怀朗听得津津有味,雪枭看他全神贯注的模样,心里不免好笑。
难怪他把她当妖怪呢,看这专心致志的小模样,比画画时还认真呢。
赵怀朗专心听着人妖相恋的故事,雪枭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日头,以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