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有些无聊,所以雪枭多喝了些茶水,点完菜后便撇下赵怀朗去了趟茅厕。
出来正洗手的功夫,就碰上了来洗手的冯年耀。
“安妹妹,我之前钓了鲤鱼,一会儿你们分一条过去吧?”
“谢谢冯大哥,我婆婆和小叔钓了好几条呢,已经够吃了。
不过,冯大哥若是不介意,可否把今日那幅画给我呢?”
雪枭拒绝了冯年耀的鱼,要是有他的鱼,以赵怀朗的醋性估计饭都不会吃了。
至于画嘛,她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当然可以,妹妹若是喜欢,我还可以再画些别的送你。”
“不了,就之前你想送我那副就行。”
“好。”
说完,冯年耀从怀里拿出那幅画,雪枭看了看画白纸上只有山水湖花。
“冯大哥,可否在这上面题些字,就写今天的日期,再写上‘冯年耀赠与安岁暖’可好?”
“好,那你稍等,待我上去题了字再给你。”
“嗯。”
目送冯年耀离开,雪枭忽然看见赵怀朗正在一旁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哀怨无比。
“你刚才在和她说什么?那么欢喜?”
呃,这语气很酸,眼神确实很哀怨,雪枭忽然想逗逗他
“嗯,我之前觉得他那画很不错,想让他题了字送我。”
赵怀朗瞬间醋味四溢,语气也更为酸,此刻他心里很不痛快。
“你明明说我那幅最好看的,我也可以给你题字,题诗也行!”
“噗嗤!哈哈,你的画不行,只能是他的画才行。”
雪枭有些好笑地说着,赵怀朗吃醋时的样子简直太可了。
眉头微皱气鼓鼓的样子在那张还没完全长开的脸上浮现,显得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古代版受气小正太。
“为什么不行?我回去重新给你画一副更好的,今天那笔太差,我都没画好。”
“所以,都是笔的错了?”
雪枭好笑地打趣着吃醋的小男人,哪料这话一下子踩了雷。
“哼,冯年耀那些同窗给我的笔都是开了岔的,要我说这没准是那冯年耀的主意,那种人的画你也要......”
赵怀朗开始没完没了说起了冯年耀的各种不是,直到发现雪枭一脸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才不好意思地停下。
此时冯年耀也拿着题了字的画再次下楼来,看见雪枭便走了过来。
“安妹妹,字已经提好了,你看看。”
“嗯,多谢冯大哥,我们的菜应该快好了,先走了。”
“呃,好。”
雪枭拿了画就带着赵怀朗走了,再待下去,赵怀朗还不知道得醋成什么样。
而冯年耀则一脸错愕地楞在原地。
虽然知道她头受了伤,不记得一些事情,可她刚刚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就像一个客气的陌生人。
“冯兄,快来吃鱼了。”
“就来了。”
这边雪枭一家人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吃着酒楼送的炒花生米,没一会儿菜也上齐了,赵母先尝了碗鱼汤。
“嗨,别说跟怀朗媳妇做的比了,这还没我煮的好喝呢,白糟蹋我钓了半天的鱼。”
赵母时常看雪枭做饭,自己也学会了两手,此刻她十分嫌弃酒楼做的鲫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