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会不会是......”
赵怀朗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这颜色、这位置......
赵父去边境后,他小时候便是被赵母一个人带着拉扯大,有时候赵母身子不爽利时,他也会帮着洗衣服。
尤其是怀泽刚出生那两年,家里的衣服几乎都是他洗的。
那会儿他就问赵母是不是受伤了,赵母只得笑着告诉他: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你呀,这就是你想的那个,娘去给你媳妇找身干净衣服去。”
说罢,赵母伸出手点了点赵怀朗的额头,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傻了呢好像。
周围回过味儿来的村民们也有些啼笑皆非,任他再聪明机智的大小伙子,遇见媳妇来了月信也是个愣头青啊。
看这样子,怀朗怕是头一回见着自己媳妇来月信吧。
不过,她儿媳妇来月信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往后那啥的话,赵家大娘就能抱上孙子了呢~
“哎,赵嫂子,怀朗媳妇莫不是头一次来那个?”
一个八卦的婶子凑到赵母耳边打听着最新的八卦消息,赵母停下找衣服的动作,看了看怀朗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雪枭,微微点了点头。
“我觉得应该是吧,我当年第一次来时也很嗜睡,看我们家那傻小子那样,想必之前他也不知道他媳妇还会来月信。”
那婶子听了后,捂着嘴低低地笑着,看了看赵怀朗那一幅呆头鹅的模样笑得更欢了。
“你笑什么?我媳妇来月信了,刚才那一闹腾怕是大伙都知道了,你还笑!”
赵母拧了一把那笑得跟花儿一样的大婶,大婶连忙缓了缓笑意反过来哐她:
“赵嫂子,你别生气啊,我这不也是为这小两口高兴吗。
有几个男人在媳妇来月信了还抱着不肯撒手的?
哼,我们家那口子,平时让他帮忙端个热水都叽叽歪歪的。”
说完,那大婶剜了一眼自家男人,给男人整得一脸懵逼。
这婆娘突然剜他一眼是几个意思?
赵母正找衣服呢,郑大夫和郑松柏就带着药箱匆匆地挤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怀朗媳妇哪里被狼咬了?”
郑大爷一脸紧张地冲了过来,脚下都生风了。
赵母和赵怀朗听见这声音都有些尴尬,雪枭压根就没受伤,只是他们刚才太慌张了。
也是她平日里表现得太坚强了,一时让人没往那处想。
“咳嗯,郑伯啊,没事儿了,都是误会一场,您回去休息吧。”
一大婶拦在郑大夫面前,郑大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咋咋呼呼地让他赶紧过来呢。
难不成是被咬的地方不太方便被人看?
可那有命重要吗?
好歹让他把个脉呀。
“这?别忌讳啥呀,受伤了就赶紧让我看看,别出啥事了!”
“郑伯,她真的没啥事,没受伤。”
赵母一脸汗颜地说道,郑大夫如今的负责程度远超于她的认知。
实际上自众人出村后,郑大夫就对所有人的健康状态格外上心。
“真没事?那至少让我把个脉,不然老头子我可就睡不着觉了。”
郑大夫都这么说了,赵母便也不再拦着,让开路让她给雪枭把脉。
赵怀朗怕被郑里正看见血迹,早已用布巾盖住了两人身上的血渍。
那种血,被长辈看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况且,他刚才一顿紧张,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沾着不少血呢。
“怀朗媳妇这身体子骨硬朗,不寒、也不燥,也没有湿气。
就是有些虚......不过也在常理之中,咱们吃不好睡不好,谁都有些虚。
就是,她怎么就好像睡不醒似的?
怀朗,你确定你这媳妇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