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可以走的利索,不过若是平白拆伙,面子上却过不去,眼下店里用的工几乎都是他们家的人,采买工作亦因为张铭的关系一向挂靠在知味楼,知味楼进货量大,才有便宜可占,一旦拆伙,严氏又要一个人想办法支撑店里,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道人家,如何支应的起来。
“我有个主意,卖还给严婶倒不必了,但以后咱们可以重新与她分账,由她占大头,这样即便你我不在,她手中钱多了,也能转的开。”
“有道理,就是这样咱们拿的少了,去了燕京那寸土寸金的地方,或许用钱又要吃紧。”张铭又叹了一声。
琳娘笑了一声:“咱们能在燕京有屋子住就够啦,据我大哥说,他在燕京和胡伯伯一家一道租屋子住,不过是间独门独院的小楼,也要十几贯一个月,光这一项咱们就能省出许多。我到时候在院子里种些果蔬,咱们不用买菜吃,也不会用太多钱,至于衣服鞋袜,一向是我给你做的……”
张铭看她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还样样都有些道理,心里的烦闷也就少了些,燕京么,至少会有最好的医生吧,到时候请他们给琳娘看看,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他便做起了忠实的听众,附和起琳娘对未来的安排,一边微笑的看着她,时不时还递上一片梨。
过了不久,张铭想到一件事,就开口道:“玎玎,琢儿去锦州的事,我要与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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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炳对小儿子这次的考试成绩还算满意,心道这孩子果然懂事了些,二女婿张铭亦十分争气,竟然一举得中亚元,就是这孩子心急了些,若是再等上个两年三载的,没准就能考上解元了,最近竟然又病倒了,可见是个福薄的,也不知能不能过的长久。
他正在自己书房里暗自琢磨,就见到家里一位丫鬟来报:“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她没提到张铭,孙炳便问:“二姑爷呢?”
丫鬟摇了摇头:“这回是二小姐一个人回来的,并不曾见到二姑爷,小少爷也未跟着回来。”
孙炳皱了眉头,“你让她来书房。”
“是。”
琳娘一进孙炳的书房,就跪在了地上,“请爹恕罪。”
孙炳大为讶异,眼皮亦跳了跳:“发生了何事你快说罢。”
琳娘依从张铭先前的嘱咐,仍旧不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孙炳。
孙炳接过后拆开一看,就将信掷在地上,“胡闹!”
信中寥寥数句,孙炳却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翅膀变硬了,即便是这次考中童生,亦是他的策略,眼下,他恐怕已经不在鲁晋,早就到了锦州。他还等着开年后要好好鼓励孙琢一回,不再摆严父的脸色给他看,结果,等来的是这样一件事。
他真是大言不惭,要投笔从戎去了!
锦州是什么地方,那是游牧民族的草原与大周的交界带,天寒地冻,草木不生,每年大小边关战役数不胜数,去往那里的,除非是朝中有人跑去挣军功的,便是九死一生的民兵役,他才十二岁,心大成这样。
好在孙炳仍算冷静,看了跪在地上的琳娘一眼,“琳娘,你站起身回答爹,那位锦州姓常的千总,究竟是谁?”
琳娘这才站起来的,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清楚。相公为着这事,想要去追回琢儿,结果半路上又发烧了,眼下还在家里躺着。”她头一回对自己爹撒这样的弥天大谎,不仅心跳如雷,脸色都发白。
孙炳见她摇摇欲坠,只当她挂心张铭,心底便一软,不再追问她了。
“罢了,让我仔细想想,你先回去看顾好你相公,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娘那里,我会先瞒一阵,等这段过去了,再告诉她。”他顿了顿,“至于琢儿,我还有学生要教,只能写信给那位常千总,看他是否